PS:感谢书友“闲人一个013”的打赏。
洪承畴真想拂袖而去吗?
这事恐怕只有天知道。
原本只要吴争服个软,不,服软肯定是过份了,吴争也不可能服软,真要是准备服软,打残陈洪范做什么?
其实只要吴争给洪承畴一个台阶下,圆了他的颜面,双方还是可以坐下来继续谈判的。
恐怕也只有陈洪范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真说起来,就算吴争把他捶死当场,怕是清廷该谈还得继续谈,死这么一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降臣,那就和死只畜牲没什么两样。
可吴争这时不但没有出言挽留洪承畴,反而转身走回原来的座位,嗞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施施然开口道:“爱走不走,爱谈不谈,洪大学士口中的八万清军,在我军眼中,不过八万头任人宰割的猪罢了。洪大学士想走尽管走……请便,不送!”
到了这时,洪承畴就算有再厚的脸皮,怕也是待不住了,况且还关乎清廷颜面。
洪承畴转身怒喝道:“竖子可憎!”
然后指着张煌言等明臣道:“尔等不知死活的蠢物,等着朽布裹尸吧!”
说完,率清使团官员,顿足而去。
庆泰朝官员面露异色,怔怔地看了一回吴争,可他们无人敢当面指责吴争,一个个叹息一声,默默离开了。
屋里转眼间,就只剩下吴争和张煌言。
张煌言拽过一张椅子,慢慢坐在吴争的正对面。
“这是何苦呢?”张煌言轻声道,“朝廷财力窘迫,你想必是知道的,而你刚征召了三万新军,怕是也已经囊中羞涩了吧?这仗打下去,怕是反而遂了清廷心愿啊。”
吴争嘿嘿笑道:“玄著兄,呵呵……你就说解不解气吧?”
张煌言怒目而视,瞪了吴争许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立刻收敛起笑容,正容道:“如果只是一介布衣,煌言当为兄弟今日之举击掌以贺,可身居其位,当谋其政,切不可率性而为。洪承畴此时负气而去,真要就这么离开应天府回去了,大战不日而至,我朝便是困兽犹斗,毫无胜算。”
吴争慢慢收敛起笑意,“玄著兄也认为我朝无胜算?”
张煌言皱眉道:“官无俸禄,兵无军械、粮饷,力不如人,以何胜?”
吴争没有说话,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站在张煌言对面,“我知道,庆泰朝做不到武不怕死,文不贪财。可要说仅因为没有了俸禄、粮饷,就打不赢,吴争不敢苟同,至少到目前,将士们还是吃得饱的,只要没被饿死,那就有希望。我之前向陈首辅提了个建议,可惜他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