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陷害我的人被记零分,终身禁考,啧……还是个年轻小姑娘呢,真可惜。”沈婠似有感慨般轻叹。
沈如没有接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也是她告诉我有人指使,而那个人正是大姐你的秘书——李文瑾!”
沈如面色骤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口口声声说文瑾指使人诬陷你,证据呢?”
“大姐,你这么激动干嘛?”沈婠偏头一笑,“李文瑾是李文瑾,你是你,怎么搞得……不分彼此,倒像一家人。同仇敌忾吗?按理说,我是你的妹妹,于情于理不都该相信我说的?莫非,一个秘书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比亲人还重要?”
沈如眼神微变。
“看来,这个李秘书还真是……不一般哪!”意味深长。
“你胡说什么?!”
“看,又激动了吧?”
沈如:“……”
“至于你要的证据,不妨亲自问一问李秘书,毕竟,我可是和他通过话的。”
沈如皱眉,下午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想来应该错过了文瑾的电话。
她现在还不清楚沈婠究竟知道多少内幕,掌握了多少证据,未免说多错多,只能谨慎开口。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婠挑眉:“好一个‘误会’。杀人越货可以说‘误会’,违法犯罪可以说‘误会’,如今连栽赃陷害也可以是‘误会’。这两个字还真万能。”
“你有话直说,用不着阴阳怪气。”沈如目光冷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沈婠一双黑眸沉沉盯着她,“这件事,大姐究竟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
“换个更简单的问法,是不是你让李文瑾这么做的?!”
“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泼脏水?”沈如冷笑,“从你来到这个家,我自问不曾苛待过你,甚至还多次站出来帮你说话,结果你就这么回报我?”
“大姐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挟恩图报吗?”
“你!”沈如咬牙,“简直强词夺理!”
沈婠不疾不徐:“这么说来,此事与大姐无关,是李秘书自作主张?”
沈如没有开口,下巴微扬,显出几分傲然,磊落清高。
俨然默认之态。
沈婠一副不解的模样:“那就奇怪了,我和李秘书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这样做?我考不考,和他有关系吗?”
沈如眼神一滞。
“我知道了!虽然与他无关,但与大姐你有关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到了这个时候仍不死心,还想把她拉下水!沈如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隐忍不,一股怨气憋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当然有关。听爸爸说,大姐也曾在c班进修,只不过第一次没考上,第二次才勉强上线。李秘书这是护主心切,怕我一次考上了打击大姐的自尊心,这才想尽办法让我落榜,真是用心良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姐你的谁呢!”沈婠娇笑掩唇,清秀的五官忽然生动起来,带出一股别样的风情,忽略年纪,倒有几分电视剧里军阀姨太太的即视感。
“像李秘书这样掏心掏肺、巴心巴肝的男人可不多了,大姐,你真幸运,连我这个受害人都羡慕了……”
“闭嘴!”沈如面色大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婠霎时敛笑,眼底涌现一层阴翳,透着一股邪肆。
口齿清晰,一字一顿:
“我说,你跟李秘书狼狈为奸。知道什么叫‘奸’吗?可不单指使坏,还有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不可描述的事……”
“沈婠!你、血口喷人!”褪去凛然不可侵犯的伪装,高高在上、冷冷自傲的女神也有气急败坏的一面。
如果说之前沈如还在压抑内心的愤怒和恐慌,那么现在早已失控,犹如脱缰的野马,喷薄的火山。
“第一次,”沈婠笑意不减,“看到大姐生气,还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