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凭证,木塔突然有些茫然——
我……这就买了?
迟小厉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拼劲。”
“大、大叔……”
“嗯?”
“你买了多少啊?”
“我没买啊。”
“啊?”
“我穷成这样,哪有钱玩这个。”
“可你刚刚不是说输了赔一半吗?!原来你没钱啊!”
“放心,不会输的。”迟小厉换了副笑容:“到时候别忘了分我四枚金币。”
在周围一片看白痴和冤大头的怜悯眼神中,少年感到很绝望。
“哟,那个小子压了你一枚金币呢。”
最后时刻出现的一枚金币还是引起了不小轰动,米尔豪斯自然看在眼里,在心里冷笑一声,冲对面揶揄道:“看你这样子,被异人打伤了?还没好啊?那可就没意思了,我不太喜欢单方面的虐杀——”喂,吓傻了?”
迟迟没听到回答,米尔豪斯扭过头,却发现对手正一脸兴奋的冲场外招手。
谁啊?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看了半天,米尔豪斯差不多能确认,北泽就是在跟黑白头发的男人打招呼,忍不住嗤笑一声:“呵,原来你和那个人认识啊?放心,刚才他惹到我了,等你被抬下去,隔床就是他——怎么,不服气?”
被北泽莫名其妙的视线看的毛骨悚然,米尔豪斯突然有些发冷。
怎么……他好像在同情我?
“原来你惹了他啊。”北泽移开目光,老成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迟先生脾气真好。”
没等米尔豪斯开口,一个声音插进来:
“喂——小鬼!我在你身上压了一枚金币,别输了!”
“知道了。”
北泽笑着回了句,待转回头时,眼里已只剩寒光。
“为了迟先生,也为了母亲——”
宽大的剑鞘脱落。
裁判的老师举起手。
“等——”
如同被最危险的猎手盯住,米尔豪斯浑身一颤,灵魂深处仿佛都被冻僵,本能想要阻止那双手落下。
“这一剑,你吃定了。”
“开始!”
…………
半分钟后。
整个斗技场,鸦雀无声。
只有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走到托举赌盘的学生身边:“八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