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亲以来,大周人尽皆知帝后伉俪情深,皇后从来也都没有对周皇疾言厉色过。
周蕴的死讯传来,皇后哭死过去几次,对周皇也都从没有怨言的。
像这样冲着他脸扔东西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更是没有过。
因为周茗中毒,周皇本是就心情沉重,被皇后这么一扔顿时就炸毛了:“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皇后双眼血红,一副拼命的架势,“都是你好端端的非要占人家韩国!这倒好了,好端端的儿子居然都手足相残了!若不是得你的同意,茗儿绝对不会这么大胆的!”
周皇听皇后话中有话俯身捡起皇后扔的信。
信中许嫉将周蕴受伤之后送到宫里救治,以及二皇子上前威逼的,后面护送空灵车回京的情况都写了的清清楚楚。
“你看到了,若是不是你授意,茗儿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陷害兄弟的事!可怜我的蕴儿重伤不治,你们这对狠心的父兄就咒他死啊!”
皇后说着就放声哭开了:“蕴儿是顽劣了些,可是品性最是纯良了。凭良心说,他小时闯过那么多的祸,有一件是伤天害理的吗?你们这为父为兄的怎么一出手就伤天害理的咒他死呢!上次茗儿中了楚人的毒。还是蕴儿寻了名医救了他。他不但不感恩,还怀疑蕴儿的大夫,这不蕴儿倒是实心眼的又给他送药!这倒好了,轮到蕴儿受伤了,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做了什么!他还是个人吗?”
早在皇后向周皇丢信的时候,房里的宫人都走的光光的。
反正也没人,皇后越骂越气:“还有你这个当爹的!他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就盼着他死!还说人家韩玥是乱星!我看你才是!人家乱星还是一心的救治我的蕴儿,你这个当爹的呢?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看你才是乱星!之前不是答应了我让他们都留在我身边的吗?好好的一个岁首,蕴儿成亲就不说了,你偏偏把茗儿也派出去了!他才回来几天,你就把他打发走了?是不是你们父子俩商量好的?你们早就看我的蕴儿碍眼了是不是!你们合计着就不是让他好过......”
皇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个不停。
周皇将信看了一遍之后吼道:“够了!茗儿已经出事了!”
周皇说着将周茗军师写的信展开拉倒皇后眼前:“你看!老二又被楚人投毒了!”
皇后本是对周茗满腹的怨言,听到周茗又被投毒了,热泪顿时又涌了上来,捶打着周皇的胸口直哭:“你还我儿子!你还我蕴儿,还我茗儿!都是你的错......”
“好了好了!”周皇抚着皇后安慰道:“好在那个大夫就在韩都,只要能将蕴儿和茗儿都救了,朕就撤兵!”
“你这个时候撤兵?”皇后一抹眼泪,“你安的什么心,这个时候撤兵?”
“把楚人赶走就撤兵!”周皇连忙说道。
“那个大夫是韩玥的师父,只怕他不愿意救茗儿了。你去给她写封国书,就说只要她让她师父救了我们两个儿子,大周就撤兵!”
周皇的国书送达韩都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国书是在早朝将要散的时候送到的。
韩琅即位给大周发了国书,周皇没回。
这来自大周的国书让文武百官都好奇到了极点。
韩琅端坐御座,对司礼官道:“念!”
司礼官展开信上前一步大声念道:“元月初始,万象更新。韩国除旧立新可喜可贺!周韩素来为友邦。望日后两国相互扶持共进退。待韩境楚人退尽,大周撤兵。最后祝韩国国运昌盛,国泰民安!”
念到此处,司礼太监止声,回头看了一眼韩琅,“陛下您看!下面是给您的私信!”
韩琅不看,一扬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