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也是一样,上课时。当整个教室里都充斥着各种声音,她就搬到前面第一桌去。管的身后那些议论纷纷,“哟,果真是学习标兵呢,又到前面去接那个死老头的口水了?”“那么认真个啥呢,这里又不是高中,以后还能考个大学啥的。这里就是个技校,技校懂不懂?”“就是,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啪——
梓箐噌地站起,将课桌一拍,幸好掌握好了力度,桌子颤颤巍巍的总算没有被她的强大力量震碎。
霸气侧漏,等时间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其实这些风凉话和嘲讽都是先前在梓箐手上吃过亏的室友搞出来的。她们以为在教室里这个贱人不敢拿她们怎样,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发飙了。介于先前梓箐积留在她们身上的余威,她们都有些畏缩的闭嘴,低下头只能在心里咒骂。
梓箐目光凉凉地扫视一圈,她不需要别人在心里怎么看她,她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她学习的机会而已,他们有一辈子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蹉跎,可是她却还有更多的任务更多的世界等着她探索了,她忙的很。这就是她心中的傲娇。
讲课的是一个去年才从农业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瘦高文静的样子。最开始是教上一届的学生,看他样子应该在这一年中已经被这样的环境磨的没有脾气了,所以看到教室里的吵嚷仍旧能自己安静地在讲台上,照着自己做的讲义慢条斯理的讲满一节课,偶尔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间或在黑板上板书几个字,临下课也按部就班地布置一下作业,如此了了。
他已经习惯了教室里的吵嚷声了,只是没想到刚才他正在按照讲义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照本宣科时,“嘭”的一声巨响,差点没把他心吓的跳出来。然后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样貌俊秀,体态婀娜,皮肤白皙的女生朝着后面的同学呵斥什么。
他心中一跳,习惯性的将镜架推了推,貌似记起来了,好像她一直都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每次自己上课的时候还会做笔记。挺文静安静的一个女生啊,没想到竟然这么生猛?
还有她说的那些“尊重”不尊重什么的…竟然让他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是啊,他一直以为当老师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没想到在这里没有谁把他看在眼里。那些老一辈的老师觉得他“你还年轻,你不懂”,而在学生眼里……好吧,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教的是什么,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混时间,混那一张毕业证,等着学校招生时喊出的“全部安排工作”的口号。
只是,他想跟他们说,即便是自己这个从农业本科里出来的大学生,能找到这样一份与自己专业对口的工作也是不容易的……好吧,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那个女生训斥了一通,后面那些同学果真都安静下来了。只是以他过来人的眼光来看,恐怕这个女生惹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他正想说句话来圆场,却见女生转过身对他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实在抱歉了韩老师,现在教室里清静一些了,请您继续为我们讲授吧。”然后就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韩飞雨哦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讲义,找到先前断的地方,继续。他念了一段,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梓箐的方向,问道:“听懂了吗?”
梓箐点了点头,从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
于是,等韩飞雨第二次来这个班上课时他就发现了一个现象,教室里明显的两极分化,前面一部分人,后面一部分,目光落在那个位置,心中没来由的安定了不少,嗯,她还在。
对于梓箐来说,这一切只是她技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非常新奇的全新的知识。
梓箐学习的很认真,她一边做笔记,一边将这些知识要点变成一个个的信息球存储到识海空间里,剩下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