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娟母亲黯然神伤道:“这孩子还挺能揣摩人心,没错,小美确实跟我们说过她不会见你了,她怕自己现在的状态被你看到,毁了在你心中的形象,谢谢你尊重她的感受,对不住了,大老远跑来却不能见小美,不过你能做到这样我们二老已经很满意了,小美已经快不行了,她希望你不要在眷恋她了......。”
朱美娟父亲哽咽道:“老婆别说了,这么多盘子洗完都深夜了。”
老两口叹着气洗盘子不再搭理我了,我退到了旁边去给韩飞打电话,让他查查店里的公账还有多少钱,我要按照股份把年底分红先拿出来。
我正说着方瑶突然夺过了手机,说:“罗哥,最好不要动店里的钱,你用到钱跟我说就好了,你要觉得不好意思,。”
我说:“方瑶,你已经帮我不少忙了,这次不是小数目,只有我自己拿出来我才感觉为小美做了事。”
方瑶听我这么说只好同意了,半个多小时后我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入账二十三万的短信,我愣了下,没想到有这么多。
我拿出银行卡放在洗碗池上,说:“叔叔阿姨,我知道小美的治疗费已经不够了,这张卡里有些钱你们先拿去应付治疗费,解燃眉之急,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老两口正要婉拒我截口道:“请你们不要拒绝,我很清楚现在小美的处境,你们拒绝这钱就是在拒绝小美活下去的希望。”
老两口眼泪婆娑的向我道谢。
我在美国呆了一个星期左右,每天我都会趁朱美娟睡着的时候去医院探望她,带着她最喜欢的黄玫瑰,插在床头的花瓶里。
虽然朱美娟母亲对她说是自己换的,但朱美娟或许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有一次还跑出来找人,我躲起来没让她找到,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相爱不能相见很痛苦,但更痛苦的却是无能为力。
从美国回来后我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取道去了宜昌拜访杨汉平。
杨汉平对我的到来很意外,立即关店不做生意了,说上次我过来没请我吃饭,这次一定要补上。
吃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杨汉平看出了问题,放下筷子问:“罗兄,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有话不妨直说,我杨汉平能帮上的一定帮。”
既然他先开口了,我也不瞒着他了,将朱美娟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杨汉平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猜到我的意图了,说:“你女朋友即将离世,你想用种鬼术留住她?”
我认真的点点头。
杨汉平摇摇头说:“这个忙我不能帮你。”
我诧异道:“为什么?”
杨汉平说:“因为我拿你当朋友,所以不想把你给害了,种鬼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损人不利己,还会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卫红的事你忘了吗?罗兄,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别一时心急脑子发热做错了事啊,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