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没有?”江侍伟并不着急,“风雪好大,小心冻坏了容姑娘。”
简业微微一笑,“这是一生的选择,哪里这么快就会有答案,容我慢慢想想,说不定一时灵光一线,想出来如何逃开你的办法。岂不更好?”
“哈哈!”江侍伟哈哈一笑,“嗯,是做我女婿的料。好,好,我就让你慢慢想,看你如何逃得开!”
“青缈,相信我,别再犹豫,告诉我,你准备朝哪个方向躲避。”简业的声音再次在容青缈耳边响起,“不论发生什么,首先要让自己活下来,如果出现意外,我是说如果出现意外,被江侍伟的人抓到,他们也不会杀你,你也不必反抗,不论发生,你都接受,我会救你,不会因此放弃你,这所有,不是你的错,世人如何看你,不关我的想法。”
容青缈怔了怔,呆呆的脱口说:“东边。那里是悬崖。我不会寻死。”
“好!”简业微微一笑,手轻轻拍了拍容青缈的后背,然后对江侍伟摇了摇头,“唉,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青缈最好,我娘的眼光就是最好的,小舅舅呀,这还真是没有办法的事。”
江侍伟的五官哆嗦一下,但他相信以他手下的能力,一个简业实在不值得提防,才十八岁的年轻人,也许十九岁吧,能如何?
突然,简业一脚踢向燃烧的火炉,里面的木炭被踢出火炉,在风雪中扑向准备撒毒的护卫,携着风雪。
那护卫一怔,没有江侍伟的吩咐,他不敢将手中盆里的毒撒出去,原本他所站位置正好是顺风向简业,毒药一撒,会全部扑到简业面上。
简业脚下用了力气,竟然将木炭和着一些风雪扑向那个护卫,那个护卫手中端着盆,瞬间下意识的一闭眼。
江侍伟刚要动,简业却揽着容青缈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以上好的轻功奔向东边,他轻功之好,完全在江侍伟意料之外,眨眼间,他已经落在最外围,护卫们立刻反应过来,追赶过去。
简业右腕一抖,一柄软剑弹出,发出清脆之声,风雪中一递,最外面一个护卫尚未明白怎么一回事,人已经从马上摔倒下去,胸口涌出大量的鲜血。
“坐好!拽紧马缰绳!”简业简单的说,将容青缈送上马背,用剑朝着马身上一刺,马儿受惊,狂嘶一声,狂奔而去,瞬间消失踪影。见容青缈牢牢抱着马颈,并没有从马背上掉落,简业微微一笑,送亲时见容青缈骑马,已看出她在农庄经常骑马,而且马术不错。
“一定要活下去!”他的声音,最后一句,其实是在心里说。
然后一转身,迎上追赶过来的护卫们,以剑护身,冲进护卫中,口中哈哈大笑,“小舅舅,你说是我的武艺胜过你还是你胜过我?”
护卫们虽然看到容青缈所骑的马儿已经消失在远方,但又担心简业真的伤害到他们的主子江侍伟,还是都犹豫一下,停下追赶对付简业。
简业并不对付护卫们,却在闪躲出剑之间将护卫们所骑的马或伤或杀,或者伤其四蹄,或者直接刺中马颈。同时,并不急于冲向江侍伟,只在护卫们中间进进退退,似乎是毫无章法的打来杀去。
江侍伟知道简业会武功,但没想到简业武功如此出众,而且出手狠毒。
“杀了他!给本王杀了他!”江侍伟的声音都哆嗦了,一掌拍掉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卫,跃上马匹赶去追赶容青缈。
“这么急。”简业几招逼退几个护卫。
他是简王府的小公子,而且护卫们也发现,简业出手虽然狠毒,但并没有针对他们,主要是对付他们所骑马匹,其目的不过是不想他们去追赶逃走的容青缈,没有江侍伟的吩咐,没有人会真的杀死简业,所以,虽然江侍伟吆喝了这一声,护卫们还是以围攻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