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鼎眉头紧皱,“如今风声一天紧过一天,我们自身尚且难保,他们不愿意连累人家也是情理之中,他们想要如何就由他们吧,能够保住性命才是最最重要的,度过这些难关再谈娶亲生子之事,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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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容青缈才缓缓醒了过来,觉得头不再发晕,疼痛感也少了许多,睁开眼,外面已经是第三日的清晨,清楚的听得到外面的风声和落雨之声,扫了一眼室内,在她入睡的时间里,秦氏已经将房间恢复到她记忆里第一次梦醒时的模样,仿佛,一切,从新开始。
“小姐,您醒了?”秦氏的面容出现在容青缈的视线中。
容青缈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在周围游离,轻声说:“秦妈妈,你的记性真好,这里的一切都和我小时候的记忆相仿,仿佛我从来不曾离开过,也仿佛我还是幼时的自己,没有忧虑没有害怕,只有家人的疼爱,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只是——”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容家昌和容家盛兄弟二人走了进来,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看上去依然年轻,大哥依然儒雅从容,二哥依然英俊潇洒,仿佛时光真的就定格在某一处。
“青缈。”容家盛笑着说,“你醒了,真是能睡呀,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的时间,大哥和我过来瞧了好几次,你都不知道。”
容青缈看着依然健康的二哥,微微一笑,心中期望着但愿梦里的一切不要发生,“是呀,还是回到家里,在自个打小生活过的地方呆着舒服,睡了这一觉,人整个的好了许多。”
莲香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药香很快的在房间里散开。
“小姐,咱把药喝了吧。”秦氏温和的说,“这是白大夫亲自配的药,说是可以让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健康,这两日您昏睡中,就是服的这种药。”
容青缈点了点头,听话的喝下药,莲香快速的将一块蜜饯用筷子夹着放入容青缈口中,让她减轻中药的苦涩感,然后端了空碗出去。
“秦妈妈,你去外面瞧着些,我有些事情要和哥哥们说。”容青缈等着秦氏帮她在腰后垫了枕头,扶着她在床上靠好,轻声说,“没有我的同意,不要让外面的人进来。”
秦氏答应着离开,听着脚步走的离房门有十来步停了下来,院落里只有风雨之声,不大,淅淅沥沥。
“出了什么事?”容家盛有些不解,和容家昌一起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各自一边,看着靠在床上的容青缈,“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委屈?”
容青缈摇了摇头,她不想提自己在简王府里跪了三天三夜的事,也不想让两个哥哥担心自己,不管梦里的事情是真是假,她总得弄清楚是不是容家真的被李玉锦这个人操纵着,或者说是不是皇上确实对容家有什么打算,她希望能够避免梦中发生的一切。
“哥哥。”容青缈看着两个哥哥,眉头微微一蹙,有些迟疑的说,“原是不该青缈多事,但是,既然青缈无意中听到了些,总是闷在心里也难受,怕问了爹娘他们担心,就悄悄的问问两位哥哥。”
容家昌看了一眼容家盛,再看向容青缈,温和的说:“不妨事,你说。”
容青缈点点头,轻声说:“两位哥哥不要问青缈是何处听来,青缈也不想说,毕竟青缈也是无意中听到,人家也不是特意说给青缈听,只是隐约听得那人的意思,是说皇上,”说到这里,容青缈略微停了停,思虑一下,继续轻声说,“还有一位叫李玉锦的人,在打容家的主意。”
容家昌和容家盛立刻彼此看了一眼,同时回头看向房门,房门虚掩着,容家昌起身去关好了房门,临了还特意看了一眼房门外面,再重新回到床前椅子上坐下来,表情有些严肃,“难道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