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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了,温度也低了许多,江侍伟裹着一个厚厚的披风坐在椅子里,他的心情不算坏,只是有些空落落的,在想,这个时候的容青缈和简业已经到了哪里?路上也有风雨吧?据说简柠所嫁之处一年到头都冷,夏天也有,但是短的可以,一瞬间吧,如果没有这里的一切牵绊,他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一遭。^笔趣阁www。biquku。la^
“主子。”一个护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江侍伟闲适的问,“哭的还好吗?”
护卫垂手而立,口中恭敬的回答,“还在哭,只是已经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已经开始出血。”
江侍伟点点头,缓缓的说:“嗯,真是难得的听话,好吧,想必我娘也有些寂寞了,没有人和她说说话,送过去和我娘说会吧,也算是替我尽尽孝心,唉,这天下,哪里寻像我这样听话孝顺的儿子呀,你说,是不是?”
护卫立刻恭敬的说:“主子是天下最好的孝子。”
“是呀。”江侍伟点点头,冷漠无情的说,“还是天下最最白痴的孝子!最最倒霉的孝子!你下去吧,盯牢一些,看看她们二人会讲些什么。不必取走她眼睛上的黑布,也不必让我娘靠近她。”
护卫没敢多话,只垂手退了出去,到了门口,快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
扑通一声,周姨娘觉得自己连椅子带身子落在另外一间房间里,眼睛上的黑布还在,她依然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记得昏迷后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有人吗?”听到有隐约的呼吸声,周姨娘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是发自自己的嗓子,却陌生的很,难听的很,像是个垂危的老女人临死前拼尽全力才发出的声音,而且小的几乎她自个都没有听到。
没有人回答她,但是,她确实觉得,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
李玉锦看着丢在离她大概一个桌子距离的女人,头发乱成一团,衣服凌乱不堪,脸肿的像猪头,鼻涕一把泪一把,嘴巴张着,随时一幅要哭的模样。
真没认出是谁来,江侍伟这是弄了谁过来气她?
周姨娘努力用耳朵去听,空气里确实有轻微的呼吸声,这个房间应该比之前那个房间要大许多,感觉到空气也是流通的,似乎门窗并没有全部关闭。
“她是谁?”李玉锦的声音也有些嘶哑,冷漠,还有些干涩。
护卫看着坐在椅子里已经是半个残废的李玉锦,再看一眼张着嘴巴随时要哭出声来的周姨娘,声音不带任何起伏的说:“主子说,这位是您的旧时相识之人,怕您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找个人过来和您说说话。属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在这里陪您和她聊天了,先行告辞。”
说着,也不等李玉锦说话,恭敬的退了出去,脚步声很快走远。
他不必留在这里,这里有另外的人暗中监视着李玉锦一举一动,主子吩咐过他们,虽然主子的母亲如今已经是半个残废,被不明身份的人取走了膝盖,成了一个终生不能再行走的废人,嗓子也被毁掉了,但是,并不表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不用理会,还是要小心看牢。
李玉锦迟疑的打量着对面的周姨娘,她虽然也坐在椅子里,手脚并没有被捆绑,但她坐的椅子是不能活动的,是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的,而她,没有半点力气可以离开这把椅子,双腿已经废掉,双手也无半点力气。
“你是谁?”李玉锦问,眉头紧皱,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此人。
声音很陌生,嘶哑的很,周姨娘完全不熟悉这个声音,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但她听到了李玉锦的问题,努力发出声音,“我,是简,王府,简王爷的,——”说到这里,她不得不停下来喘息一下,嗓子疼的厉害,仿佛一直在辣椒或者火在烧,“周姨娘。”她最后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