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啦……
麦麦:“小脑斧,上登泰!~~头有刺,下布啦!~~么么么,喵莱腊!~~……”
早上跑步刚回来的余凡就被院子中抱着奶瓶的余麦麦给逗得不行。
这小家伙的话最近是越来越多了。
自打满了两岁后,她就像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总能给余凡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以往最多只能说四个字的她,自从看了贝瓦儿歌后,现在都能独立背诵一首完整的曲子了。
最搞笑的是,这货每天晚还必须把自己会的曲子都给唱一遍才会睡觉。
搞得余凡都有点想打她小屁屁了。
因为她这么一搞的直接的后果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间起至少延迟了一个多小时。
让原本九点过睡觉的她,愣是给拖延到了11点左右。
这么下去,一点都不利于小孩子发育。
“麦麦~~~”
余凡快步走了过去。
“粑粑~~~小脑斧~~头有刺~~~”
余凡一脸黑线,用他标准的川普教导到:“是小老苏,桑灯台……”
丝毫没觉得自己的川普当中“s”和“sh”的错误,反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眼见麦麦就要被带偏,突然,一股子浓烈的白烟飘进了余凡家的院子。
“咳咳咳~~~~哪儿来的烟?”
两人顿时被这股子白烟给熏得不行。
就连旁边在草堆上打盹儿的狗子也是被这股子烟从睡梦中熏醒,夹着尾巴就跳了起来,逗得余凡怀中的麦麦咯咯直笑。
随后余凡就看到他老妈张淑群从来外面走了过来。
“妈,你从外面回来时啊?看到外面在干啥没啊,怎么这么大的烟?”余凡好奇道。
“好像是邹扒皮家的吧,我看他们一大早就在架土灶烧水,鬼知道在忙活个啥。”
一谈到邹长青一家,张淑群心中就不太舒服,膈应得慌。
“额。”
余凡讪讪一笑。
真不是针对谁,就她那一家子人,余凡这么洒脱的人,都有点看不起他们了。
他们啊,农村人身上本该有的淳朴是一点都没学到,反倒是勾心斗角装荸荠这一套给侵入到了骨子里。
却又是因为智商受限,玩不出花样儿来。
“他家好像是在做腌鸡,”身后余国民补充了一句。
“你咋知道?”
余国民不好意思道:“一大早我就听见他家搞得叮叮当当的,然后我就好奇的在门外瞅了一眼,看到杀了不少鸡,正在退毛呢,旁边还堆了一大堆松柏树枝。”
合着老爹也有女人的卦一面啊,余凡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发毛,索性透露道:“还不是你老妈指使的。”
一听在儿子面前揭穿自己,张淑群立马不乐意道:“我啥时候叫你去的,你自己去了还不承认,要不要脸了?”
看着尴尬的老爹,余凡给他使了个颜色,表示我懂。
随后余凡就这么抱着麦麦走到了院儿外,看着下方不断飘出白烟,以及一股股鸡皮灼烧后的香味。
一脸纳闷儿:这是干啥?国历九月份,农历才月,这么热的天就开始做腌鸡?也不怕鸡馊了或者生蛆吗?
“搞不懂,搞不懂~~~”
……
接下来的几天,难得的余凡进入了真正的惬意生活。
没有电话的骚扰,也没有催项目进度的繁琐工作,每天就是混吃等死。
除了养养鸡、带带娃,干得最多的还是躺在他家那颗老槐树下纳凉。
本来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他还打算卖鸡的,可看到那一群鸡崽子在光环的加持下,竟有着越长越壮的趋势,他也就放弃了在这个节骨眼儿卖掉它们。
包括他朋友圈向他打听的人,他都是一律暂时做推迟处理。
将近四百只鸡,万一卖掉的就刚好是1%概率增重50%的鸡王呢,那可不得亏大发了。
12、3斤的大公鸡,那可是能够冠绝大山村的存在啊,说不定还能够获奖啥的。
而除了这些,期间更是接连收到其他几个好消息,让原本惬意的余凡更是喜上眉梢。
第一个事儿就是他一直牵挂的柱子叔在医院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恢复得还比较好,据说就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而且好事儿还不仅如此,他的那事儿,因为是晚上值夜班时在巡逻期间发生的,所以县上给他认定为了工伤,一切费用由社保承担,不足部分由单位补贴,反正能够保证他一分钱都不花。
甚至,因为情况特殊,据说这事儿已经被镇上报备到县上去了,有很大的概率能够被给予一个见义勇为奖。
按理说,农民也不讲究那些虚里吧唧的这么奖那么奖啥的,可当听说奖金貌似有好几万的时候,余凡打心底替这个大山村的糙汉子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