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巧笑一声,坐上了楚沐的大腿,身子几乎快要贴在一起,那女子的声音犹如催命的鬼符,“楚大人,你体内可是中了一骑红尘,那可是青楼里最烈的春药。”
女子双手往下,划过男人胸前,一圈一圈,随后听得她笑了一声,“就是最烈的野马,吃了这春药,也要变成我夏瑜床榻上的男人。”
楚沐大骇,当下便明白了陷入了赵高沐的圈套之中。
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在庭院喝酒的时候,明明不止他一个人中毒,为何却只有他一人?
楚沐很快反应过来,不是第一个女子身上的香气有毒,而是——
目光转向桌上的茶壶,真正有毒的是茶壶里的水!
楚沐一瞬间只觉口干舌燥,满身犹如万千蛇虫在啃食一般,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热流涌动,让他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眼前的房梁都在旋转,迷迷糊糊之中,似有冰凉的手覆在脸上。
而隔着房间不远处外的假山背后,赵高沐等人正守在那里。
听着屋内传来的剧烈的动静,隔着那窗牖看去,似是屋内的屏风倒地了。
杯盏碎裂,只听得有人尖叫了一声,饶是隔了十几米远,华杉仍旧是听得清楚。屋子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在黑夜之中触目惊心。
赵高沐挥了挥手,压低声音对静姝道:“去,叫黄济带人过来。”
赵高沐余光瞥见华杉身子不住往前探,一脸好奇。
他低咳了两声,抓住华杉的后衣领,“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华杉不解,“为什么害羞?”
赵高沐被她气得一愣,想来第一次见她便是在花满楼。那时她打扮成如玉的样子,伪装成青楼女子,可见此女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
饶是如此,赵高沐仍旧是觉得心头升起一阵不悦,“第一次见你,你在花满楼做什么?”
顾华杉又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一边理直气壮答道:“在花满楼能做什么?哎呀——”
顾华杉叫了一声,才发现身后那人不知何时抓住了她的腰带,将她狠狠往后一拉,华杉整个人险些坐在他身上。
真是奇怪,这男人不是病得要死了吗?
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顾华杉仰头怒道:“赵高沐,你又发什么疯?”
那人貌似无意的把玩着她的头发,又一圈没一圈的缠绕在手指之上。男人眼睛若星,深处里有点点寒芒,映衬着湖水反射的冷冷星光,“顾华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嗯?”
顾华杉粲然一笑,“我是去杀个人,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赵高沐唇角抿紧,如刀刻一般锐利的五官显出半分柔和来,“勉强。”
顾华杉起身,此处僻静,前院丝竹礼乐之声渐止,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压低的呻yin之声顺风而来,在这黑夜之中瞬间格外清晰。
华杉微微红了脸,只顾盯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