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华杉什么都不是。
可是为何,心底却满满都是不甘。
他不甘心,她凭什么为了一个奴才便恨上了他,她顾华杉凭什么将他踩在脚下。
赵高沐微微仰头,目光迷离,只觉得今夜的酒也太过苦涩了一些。
李青心知他听得清清楚楚,便也不再重复,只是安心等着。
果然,过了许久,赵高沐才缓缓道:“那个女人本事大得很,死不了。”
李青追问道:“那世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的人不插手?”
赵高沐眸光淡淡瞥了过来,李青自知多问,只能低下头去。
他心头连连叹息,这世子殿下平日里杀伐果决,做事从不犹豫,可每次只要碰到“顾华杉”这三个字,便失了理智和分寸。
赵高沐挥了挥手,似有些不耐,“下去吧。”
李青心头再有疑问,却也不敢问出声来。
他拱了拱手,随后告退。门外的静姝急忙迎了上去,悄声道:“殿下可是又发火了?”
李青摇摇头,“倒没有发火。只是看着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静姝也唉声叹气起来,她不由得想起那个明媚如阳的女子,叹道:“若是姑娘在这里……”
“罢了。那样狠心的女人,世子忘了也好。”
静姝喃喃自语道:“姑娘那样的人,怎么能让人轻易忘得掉?”
而此刻赵高阳睡醒了,眼看外面天黑了,刚爬起来那瞬间便看见床头黑压压的一个人影。
一声尖叫卡在喉哝里,却听见那人影急忙说话了,“赵高阳,是我!”
赵高阳吓得花容失色,三魂已经去了两魄,顺势操起一旁的玉枕便砸了过去。
言又生一个跳起,身子犹如大鹏展翅一般,将那飞来的玉枕抱在胸前。
随后人和玉枕都重重落地,发出“咚”一声巨响。
言又生被震得咳嗽了几声,瞪着那床上的人道:“赵高阳!你要谋杀亲夫啊!”
赵高阳点了火,方才看清来人真是言又生。
她一看见言又生那呆样子就想野蛮,赵高阳又委屈又恼怒,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言又生揉了揉胸膛,勉强站了起来,“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若是其他男子说出这样的话,赵高阳只会想要一巴掌呼过去。
可是这话从言又生嘴里说出来,她竟觉得心头又酸又甜,百味陈杂。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你们南景王府的保卫也太松懈了些,我这一路畅通无阻,竟没碰见半个府兵。”
赵高阳咬了咬唇,“你来找我做什么?别又说那些要对我负责的话。我临走之前已经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救你只是权宜之计,跟你拜堂也是被逼无奈,我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也请你不要再以拜堂成亲的借口来找我。就算不是你,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状况,我赵高阳都不会袖手旁观。”
言又生愣了愣,一张脸涨得通红,似有些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