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在苏心源一行以及院内外的那些“松本家”族人、“极东组”的大小头目们注视中进行的。
松本穗子上香的同时,跟在后面的苏心源一行也全都弯腰行了一礼,尔后,便扭头向着院内外的那些家伙看了过去,神情不善。
“各位叔伯,还有在座的各位大小头目们,你们可都是看着穗子长大的,我和父亲的感情有多深,你们心里难道没数吗?日前,你们居然众口一词,在穗子的头上扣下了一口这么狠毒的黑锅,说我弑父……各位何其忍心?”
上完香,松本穗子满脸的沉痛之色,扭头向着院内的那些“松本家”主要族人,以及“极东组”的大小头目们逼视了过去,见他们全都垂首无语,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其中有些家伙甚至还眸中凶芒乱迸,松本穗子立刻就冷笑了起来:“另外,今天乃是我的父亲发丧之日,你们一个个地身上带着长枪短炮算是什么意思?而且还在秋明山内外布置了这么多的人,远处甚至还有二十名狙击手和暗哨……这是想趁着我这个做女儿的来奔丧,然后一举铲除的节奏吗?你们……真是太令穗子失望了……”
说完,松本穗子闭上了眼睛,少顷之后才睁开,扭头看向了苏心源,微微点了点头。
后者幽幽一叹,陡然一挥手!
随着他将右手挥下,远处持枪包围的那上千号兄弟们立刻全都逼视了过来,但凡遇到任何的“极东组”成员或“松本家”族人,全都下枪制伏,有激烈反抗的,直接击毙。
零碎的枪声再次响起,听到院外的惨嚎之声传来,院子里的这数百名“松本家”直系族人,以及“极东组”的大头目们,纷纷神情大变,其中的不少家伙直接掏出了枪械,欲要反抗。
可惜,苏心源是不可能会给他们机会的。他的身形瞬间掠出,化为一道残影,在整个别墅大院内穿行起来。
所有伸手摸枪的家伙,全都被他捏断了手骨,手枪坠落地面,很快就被冲进院中的一些兄弟们收缴了过去。
前后不到三分钟,院内所有的人都被制伏,枪械全都被收缴。
至此,终于尘埃落定,整个秋明山,都完全地落入到了松本穗子的手中。
紧接着,秋明山四周那些被击伤,并无性命之忧的家伙们,全都被押到了别墅院外,总人数足有**百,再加上院内的这些人,秋明山内外原本的一千多号人,除了被击毙的近百人之外,全都在这里了。
白卫等人立刻清点了一下己方的伤亡,让人欣喜的是,虽然有几十个人中了枪伤,但却无一死亡,而且,受了枪伤的几十号人,也都已经将伤势处理过了,并无大碍。
这样的结果让苏心源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兄弟和朋友们出现重大的伤亡,他的心肯定会不安,而今的结果,是最好的了。
眼看大势已去,那些“松本家”的族人和“极东组”的大小头目们终于知道怕了,一个个地全在院内跪了下去,而院外更是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不过,那些家伙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谁掌控“极东组”的大权,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即便其中的一些是院内大头目们麾下的死忠分子,眼下也早已被先行击毙了。
所以,对于松本穗子来说,外面的这近千号人,是最好的收买人心的对象。
她没有去理会院内跪地求饶的那些“松本家”直系以及“极东组”的大小头目们,而是来到了别墅院外,大声地痛斥了院内那些家伙们的阴谋和恶行,并且安抚了院外的这近千号旁系族人与一般组织成员,表示对他们既往不究,让他们自行处理自己的伤势,不过不能离开秋明山,否则便视作院内那些家伙们的同党。
这可是天大的恩赦了,院外的近千号人立刻感恩戴德,全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陆续起身,有人去几栋别墅里取来了处理伤口所需的药物之类的东西,就在院外开始互相帮助着处理伤势。
而此时,松本穗子已经返回了别墅大院,扭头扫视了一圈跪伏在地的两三百号人,然后径直走向了跪在院内一旁角落的那位白衣女护士。
“原本,这段时间你也算尽心照顾我父亲了,我应该感激你,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所有的源头,都是始于你,若非你鬼迷心窍为子推脱责任而污陷苏大哥,后面的这一切即便发生,至少也不会是像后来的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松本穗子一把抓住这名白衣女护士的头发,将嘴里哭嚎着连声求饶的她拉到了松本一郎的灵堂前,怒斥道:“现在,当着我父亲的面,你把你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交待清楚,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