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在成喜周身上下摸了一圈,最后在成喜的袖口中也发现了同样的东西。
成欢和成喜二人到底是女子,被一个男人这般无礼动作,不由得恼恨至极。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此刻这三名黑衣人已经被成欢和成喜盛怒的眼神给千刀万剐了。
屋内的烛火倒映进中间那黑衣人的黑眸中,但见那黑眸中精光一闪。
他的视线在李若初主仆三人身上环顾了一圈,终究落在李若初的身上。
李若初清楚的听到,那黑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那笑声,带着一抹阴谋得逞的味道。
李若初自知今晚逃不过,可也不愿这般死得不明不白。
于是,撑着一口气开口问那三名黑衣人中间的那位,“敢问阁下......是何人,求财或是求......”
不待李若初口中的话说完,便听中间那黑衣人开口道,“小爷不求财,小爷求色......”
那黑衣男子嗓音清亮,言语轻佻,声音中还透着一股魅惑。
但闻这话,李若初连同成欢和成喜几人齐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不待几人反应,但见那站在中央的那名黑衣男子对身旁的两名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
紧接着,身侧的两名的男子便径直上前,一个手刀劈在成欢和成喜的脖颈上。
成欢和成喜瞬间晕厥过去。
李若初见状,下意识的出声,“成欢,成喜......”
不待李若初反应过来,站立在中间那名男子径直走向李若初身边。
男子在李若初身前蹲下,歪着头盯着李若初的脸看了一会儿,食指挑起若初的下巴,低声笑了笑,“美人儿,小爷会好好疼你的......”
一面说着,便从腰间扯下一块黑布,径直缠绕在李若初的双眼之上。
“你,要干什么?”李若初周身无力,虚弱的开口。
想到刚才黑衣人口中所说的只劫财不劫色,李若初唇角抿成一条线。
但听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并未回应。
登时,李若初只觉腰间多了一道力量。
随即,身子一轻。
李若初整个人竟然被人直接扛在了肩头。
被人蒙上了双眼,李若初只觉周遭的世界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能感觉,她被人扛着出了庭院。
她能感觉,扛着她的男子轻功极好,带着她施展轻功逃离现场,轻松极了。
男子带着她飞得极快,寒风凛冽,片片冰凉打在她的脸上,只觉得脸颊都要麻木了。
李若初知道,外面的雪开始下得大了。
此时此刻,李若初并不知道今日此番作为究竟是何人为之。
但是,她心中已经有了些许其他的猜测。
求色?
呵,只怕并非这么简单。
自打男子扛着她出了庭院,李若初就一直用心记着男子带她离开的方位。
从那三名黑衣人进门之际,李若初就看出来了。
在屋里站在中央的,也便是如今扛着她的,才是主子。
至于另外两位,不过是这位主子的随从罢了。
李若初被人扛在肩头,她也不害怕,也不说话,也不问话。
心中只一心默记着对方行走的路线方位。
直到肩窝处袭来一阵力道,紧接着,李若初便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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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还未亮,秦瑜便一脸喜色的朝小院儿的方向奔来。
脸上的喜色是因为前线打了胜仗,成功夺回了之前失去的两座城池。
如今,匈奴节节败退,气势大弱......
身后的阿飞还提着保温的饭盒。
待到小院儿门口,阿飞上疾步上前。
对着院门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院门,可等了好一阵,却发现里面似乎并没有动静。
阿飞低声道,“天色还早,许是她们睡得沉了......”
一句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安慰殿下。
也像是在向上天祈祷,事情真的就是他想得这样才好。
下一秒,秦瑜直接伸手攀上院门,掌心用力,院门便直接震开。
饶是外面弄出这样的声响,院子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秦瑜当下只觉得心思一沉,脚下生风般疾速朝李若初的卧房方向奔去。
阿飞心中暗叫不妙,不过,此刻也只能紧跟着殿下的步伐冲了过去。
主仆二人并未敲门,直接用力推开了房门。
房门是虚掩着的,又因着秦瑜手中的力道,房门推开时撞到了两侧的墙壁,发出极重的砰砰声响。
推开房门,入目的便是成欢和成喜躺在地上的场面。
秦瑜下意识的将视线朝一侧的塌上移过去,胸腔中的一颗心陡然下沉。
阿飞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探了成欢和成喜二人的鼻息。
“殿下,她们还活着......”
阿飞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的小瓷瓶。
随即,阿飞将那小瓷瓶放置于成欢和成喜二人的鼻端。
不过片刻的功夫,成欢和成喜二人先后睁开了双眼。
“醒了......”阿飞看向自家殿下,眸底是忍不住的忧心。
若初姑娘不见了,他家殿下又当如何着急......
成欢和成喜二人醒来,在看到秦瑜之后,连忙起身单膝行礼。
不待秦瑜开口问,成欢已然开口道,“殿下,姑娘昨夜被三个黑衣人给掳走了。”
成喜也一脸愧疚道,“那帮人好生卑鄙,竟使用迷烟......”
阿飞一脸焦急,“你们怎的齐齐中了迷烟,竟丝毫未曾察觉?”
屋内并无丝毫打斗痕迹,阿飞便猜测,她们主仆三人皆是未能察觉到迷烟。
成喜道,“那迷烟无色无味,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姑娘,还请殿下降罪......”
成欢也道,“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秦瑜望着床榻的方向,黑眸中已然涌起了惊涛骇浪,身侧的双拳咯咯作响。
看到太子这副模样,阿飞和成欢成喜三人皆不敢言语。
三人皆知道,若初姑娘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如何。
那是比殿下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那么一个女子......
“可知是何人所为?”秦瑜冷声开口道。
成欢道,“属下不知......”
成喜又道,“听那黑衣人口音,操持的是中原话......”
闻声,秦瑜眸色骤冷,“那人,说了什么?”
话音落,成欢和成喜对视了一眼。
成欢道,“那人说,小爷不劫财,只劫色......”
低垂着眼脸说完,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家主子骇人的脸色。
果然,成欢一番话说完,秦瑜的脸色阴沉如墨......
片刻之后,秦瑜对着成欢和成喜道,“你们两个,起来吧,速速寻找她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话音落,成欢和成喜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成欢和成喜迅疾出了庭院,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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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初是被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吵醒的。
而且,还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李若初睁开双眼,目光下意识的就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
不过,李若初才侧过头,便发现一个身着穿着异样的女子瞪大了一双眼盯着她。
随即,那女子朝屋中的另外一个女子说了句什么。
另外那名女子朝李若初的方向看了一眼。
紧接着,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那女子上前两步,来到李若初的塌前,对李若初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
不过,李若初却是一句也没听懂。
她记得,昨儿夜里她被三个黑衣人给迷晕了。
紧接着,她被人扛走了。
本来她在记着路线方位,可中途被人点了昏穴。
再后来,她就啥也不知道了。
对了,那扛她的那黑衣人说要劫色......
李若初下意识的掀开了身上的毛毯,但见自己还是穿着昨夜那身衣裳,且衣裳完整。
于是,李若初心中暗自庆幸:所幸没有被劫色......
李若初环顾屋内,发现屋里的装饰并不算简陋。
甚至于,还有些豪华......
塌前的女子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一阵令李若初听不懂的语言。
李若初忍无可忍,咬着牙做出一副笑容和善的模样,对那女子开口道,“这是哪儿?你是谁?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中原人?不会说中原话?”
李若初一连串的话,直让那塌前的女子闭紧了嘴。
看她一脸懵然的模样,李若初知道。
嗯,看来对方也听不懂她说的话。
李若初越想越不对劲,不禁抓耳挠腮,口中一阵嘀咕,“嘿,我去,这到底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