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中午,我最想念的事情就是在路边小摊上买几包中宫特色小吃,再来一瓶冰镇啤酒,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喝,看累了就拉上窗帘睡一觉。
过去的一年,我在中宫每天都很享受这种安逸而有规律的生活,直到参加了那次愚蠢的行动。
转过路口就是我居住的公寓,我把这张青紫色的身份牌摘下来,塞进兜里,刚才的司机告诉我说新闻上虽然报道了,但是我和十字弓并没有露相,只要我不声张,就能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在这里正常的生活。
公寓外面有一排活动房屋,全是卖饭的,而且各有特色,这里的面条是带馅儿的,卷成花朵的形状,炸成金黄的颜色,我买了两个。
付钱的时候,我想起刚才接名片的经历,于是直接把钱放在桌上。
此时我几乎热泪盈眶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进门时,我看周围没有人,于是省略了掏钥匙的过程,直接穿墙而入。
打开电视,准时追剧,当屋子里响起熟悉的主题曲的声音,我打开啤酒,深深吸了一口气,浓烈的麦芽香混合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我住的公寓空间有限,没有饭桌,我把塑料袋摊开摆在茶几上,顷刻间把美食消灭的干干净净。
酒是好东西,哪怕只是一瓶啤酒下肚,也能让人的身体放松下来,并且稍微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了。
正当我准备拉上窗帘睡个午觉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要知道我是外出远行刚刚回家,没有哪个熟人会凑巧在这个时刻找我,这时候敲门的人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果不其然,当我开门时,门外站着我的房东,那是一个身材魁梧、额头有一个刀疤的中年男人,但是他并不像影视剧里的刀疤脸那样“酷”,因为刀疤的位置不经典,而且他的容貌属于大众脸。
但是我对这个人一直很忌讳,他不仅是我的房东,而且是附近这几座公寓楼的总房东,我从一开始就断定这个人很不简单。
没人了解他的过去,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早年一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目光深邃的如同黑洞,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举手投足间显出英雄气概。
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更让我坚信这一点:
我们的公寓里有一部分房客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穷**,后来因为卷入了诈骗案,他们集体被拖欠了工资,也就没有钱交房租了,结果这位刀疤脸的房东做了一项惊人的举措,他一甩手免除了这部分人的一百天房租,这等于是救了他们一命,不禁避免了露宿街头的命运,还有时间找新的工作,休养生息。
这件事做的非常仗义,他对这些人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愿意惊动新闻媒体,像他这样富有的足够买下一个楼盘用来开办公寓,同时又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远比那些嚣张炫富的普通中产阶级可怕许多啊。
所以说,我现在面前站的就是这么一号人物,外号叫“刀疤眉”。
刀疤眉低沉着声音说道:“不忙吧?”
“还好,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请他进屋的意思,他自己倒是很不客气的走了进来,房东在这方面都挺横的,毕竟是他的房子啊。
他指着沙发对面的一个电脑椅说道:“能坐吗?”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刀疤眉双手撑着膝盖坐下,越发显得膀大腰圆:“刚才我在察看楼道里的监控录像,碰巧看到了你进门的那一刻,联想到昨天晚上的新闻,我不是傻子,你说句实话,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用手拍了一下脑门,懊恼自己怎么就忘了楼道里有摄像头,这么快就露馅了,不过确实在意料之外,一般来说,摄像头这种东西,在没有遇到报警案件的时候,不会有人特意回放监控录像的,怎么就那么巧,房东就看到了那一秒的内容?
或者,他早就知道什么?
刀疤眉没等我说话,看我的表现就知道答案了,他皱着眉头,仿佛思考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随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摞纸币摆在茶几上,每一张都是中宫最大面额的钞票。
“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冷的问道,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你预付的三百天房租,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