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名砚这双短靴,当然是当的越多越好了。
“这样吧小姑娘,死当!我给你六两银子!”杜大咬咬牙狠了狠心。
这双短靴到底是那谭绣坊的限量,杜大觉得能买来这鞋穿的人,非富即贵。
这小姑娘不是说,是她家公子银子丢了,又好面子才来他这当铺当掉这双短靴的。
那万一等那公子碰着熟人,过两天就来赎回去了。
杜大想着当时那主事的可是在他临走时,千叮呤万嘱咐的让他不要因为这沁水镇远,没人看管就无法无天了,该有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因为他杜大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要是做的一个不好被上面发现了。
那就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没人会帮着说一句话的。
因此,杜大想着,少赚点就少赚点,总比白忙活一场的好。
“好!”沈星激动的站起身来。
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后,又说道:“如此,我就好回去跟公子交代了,不过,有人问起,还请掌柜的不要说是我来当掉的,我怕到时候公子那”
“小姑娘你放心!我们裕福恒典当行一向是守口如瓶的!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杜大激动的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那我就放心了,”嘴上是这么说的,沈星其实心底并不放心。
以魏名砚那长相,那身打扮,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来,他不简单。
而追杀他的人,那就一定更不简单了!
到时候那追杀魏名砚的人,把那砍伤魏名砚手臂的刀剑,往这杜大脖子上一架,那杜大还不是什么都说了。
算了,算了。
沈星决定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比起小命不保,这钱少点就少点吧。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卖鞋的钱还没用小命就没了。
不过,六两银子,还真是很不错的价钱了。
“那小姑娘,你跟我过来,把这契约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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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子可有听闻,近来从京城传来女子学堂之风声?”老童生伸手抚了抚下巴泛白的胡须。
“自是听过,”丁苑点了点头。
顿了顿,又说道:“先生可是有什么看法?”
“恩,百年之前缠足被废,当时可是引起不小的轰动,至今都记载史记中,缠足起因只是因为一几私人之欲,到后来缠足之风蔓延至社会各阶层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都纷纷缠足,但不缠足者也不在少数,”说道这,老童生笑着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
“缠足被废是有道理的,李汝珍在《镜花缘》中抨击缠足:吾闻尊处向有妇女缠足之说,始缠之时,其女百般痛苦,抚足哀号,甚至皮腐肉败,鲜血淋漓,当此之际,夜不成寐,食不下咽,种种疾病,由此而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丁苑觉得有些口干,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但心里,又有点感觉怪怪的。
丁苑本来想着吃完早饭,就出门四处看看的,但右腿上又被那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大黄狗咬了一口,现在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居然还有些疼。
等他将裤腿楼起来一看,发现伤口并没有想象中严重,牙印处早就结了疤。
只是一阵阵从伤口传来疼痛感,不是很疼,还受得住。
所以,丁苑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顺便也好好想想该怎么筹够去京城的路费。
但是,他这前脚刚踏出院子门,后脚还没挪出来,就见邱香引着一个老先生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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