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派的牛鼻子听着,仙子先帮本公子保管着,改日再来取。”
“泼辣美人,后悔有期。”
空中远远的传来两声,着实令人发笑。
夏侯暮晖此时踉跄了一下,脚下一软就要跪了下去,魏江晴一焦急,顾不上其他,迎面而上一把扶住他的腰,支撑着不让他倒下,看来伤的不轻。
眉头紧锁,痛得像要哭出来了,魏江晴的心也揪了起来,那一下是有多疼?得想个法子逗逗他,道:“想不到你在魔道人眼里是个香饽饽,他们刚才都在争你,何德何能啊,你让人家差点手足相残了。”
夏侯暮晖笑道:“呵,你怎么知道他们争的是我。”
魏江晴心里暗自高兴,果然有用,道:“除了你还有谁,我们三人中就你是剑仙。”
二人触碰之间,仿佛触了电一般,夏侯暮晖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腰间一阵酥痒,这感觉又好像云里雾里,抬眼看了看面前这张脸尽显担忧神色,脸上一阵滚烫。
魏江晴道:“你怎么样?”
夏侯暮晖垂眸,心里道:“怎么样你看不见吗?”
魏江晴又道:“痛吗?”
夏侯暮晖抬眼望了他一眼,他是真的瞎吗?心里道:“痛不痛你看不见吗?”
他试图起身,却被魏江晴一把抓住手握得更紧了,一脸严肃:“我扶着你。”
云松子等人收剑归鞘,一道松枝绿玄光闪过,手中的青松剑化作一枚银色剑珏缀在腰际,以云松子的修为,青松剑化形不足为怪。
最关心魏江晴的人果然还是信一,朝他冲过来,道:“江晴你没事吧!”
魏江晴摇摇头,他倒希望有事的是自己,而不是夏侯暮晖。
信一又道:“此地不宜耽搁,我们快回去吧。”
云松子朝文馨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这个披麻戴孝的“男子”,虽然一字不语,眼神却是意味深长,文馨惊魂未定,又云松子这一看,她更害怕了,她浑身冒冷汗头皮发麻,不敢与他对视。
只见数道玄光闪过,云松子等人的飞剑落在山门前,将夏侯暮晖先送回了宿客坊,又寻了医师治伤,魏江晴守在床边,脸色比夏侯暮晖还要难看,好像伤的是他一样。
云松子朝他走过来指了指文馨,道:“江晴师弟,这位……”
顺着所指方向看去,魏江晴轻声道:“大师兄,他是我在江湖结交的朋友,家中突逢变故,一个人无依无靠,这才带他一起回山,还请求师尊收留。”
云松子道:“你知道他身份吗?”
魏江晴点点头道:“知道啊,他爷爷是个医师,祖孙俩隐居百凤山,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文老前辈,前几天遇害了,他家遭此横祸,作为朋友,我不能不管啊!”
说到此事,云松子心中不免唏嘘一场,道:“那你自己去向师尊禀报吧!”
魏江晴点点头应是。
见夏侯暮晖没有什么大碍,大家便离开了宿客坊,这点伤势他自行调息,过几天就可以痊愈了,也不用大惊小怪的。
墨子书喊他:“江晴,回去!”
魏江晴扭扭捏捏,他是不想走的,就想多呆一会儿,道:“我我我我……晚些再回去!”
墨子书道:“你别打扰暮晖兄。”
魏江晴望了倚靠床头的夏侯暮晖,一副“帮我说说话”的神情。
夏侯暮晖别过脸不去看他,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样子,不留不送也不替他说话,想他走好耳根清静,又想到他走了自己有点孤单,实在矛盾。
魏江晴见他如此,自知无趣,鼓了鼓腮帮子,失落极了,道:“哦,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墨子书催促道:“快点。”
魏江晴拉上傻傻站在一旁的文馨,退出房间,轻轻替他关上门。
夏侯暮晖看着关上的门,果然柠檬精上身了。
墨子书狠狠指责了他一顿,道:“你看你惹的祸,还害得暮晖兄受伤,师尊要是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魏江晴喃喃道:“那谁知道,会遇到这种阵仗,又是凶尸又是魔道的,反正我是第一次见。”
墨子书又道:“那他是怎么回事?”
魏江晴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文馨,道:“他呀,算得上我结交的一个江湖朋友,他爷爷被人害死了,无依无靠,便让他一起上山了,我想让他拜师尊为师。”
“哦!”墨子书点点头。
魏江晴想到自己要当师兄就高兴,到那时,他就不是龙门派辈分最小的那个了,又道:“对了,此事不要让师尊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顺藤摸瓜就知道了暮晖兄受伤的事,少不了会给我一顿竹笋炒肉……”
听他那怯怯的语气,理不直气不壮,墨子书发笑道:“你肉厚,竹笋有什么好怕。”
魏江晴意味深长的说了半句,这后半句想必墨子书是猜得到的,他用手抻着下巴,也懒得说透了:“其他师兄师姐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你嘛……”
墨子书白了他一眼,道:“你的事,我就权当不知道了,这总可以吧!哪天师尊知道了,可别来赖我。”
魏江晴这才放心,龙门派里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墨子书打小报告,道:“多谢子书师兄,只要你不说,我想师尊肯定不知道的。”
墨子书道:“那你可把他藏好了。”
魏江晴的声音和脸一下子扬了起来,道:“小事一桩。”
四野俱寂,就连风过叶落作响之声、虫踏残枝枯叶之声、枝头飞鸟呼吸之声,在这寂静林中,也显得格外嘈杂。
运气行周天一遍后,辛夷气急败坏大骂道:“都怪你,坏了本公子好事!”
常山一脸邪魅,睁眼笑道:“大师兄勿恼勿恼,小弟这就去城里给你找几个美人,权当赔罪了。”
辛夷却道:“哼,都是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百年难遇的仙子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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