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房门裂开一条小缝隙,魏江晴握着剑钻出来,道:“喏,我可没骗你们。”
云成子倒是个慧眼识货的,由衷赞不绝口,不管是刀工,还是剑的本身,云蘅子也看出了这是一柄难得的雷击木。
云成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成,两眼放光,道:“小师弟,机缘不错呀,这么好的雷击木,哪里得的?”
魏江晴卖起关子来,道:“天机不可泄露。”
云蘅子道:“你怕是出门没看路,踩了狗屎吧!”
魏江晴听这话不悦了,道:“什么啊……快念净口咒三遍。”
云蘅子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么好的降龙木,又是雷击木,可是上品辟邪驱魔法器,可惜了可惜了……啧啧啧!”
魏江晴疑惑,道:“可惜了什么?”
云蘅子道:“可惜做了你的佩剑,气剑通未成,在你手里根本发挥不了它的价值!”
魏江晴不以为然,道:“气剑通早晚会练成的,时间问题!”
云成子道:“剑是好剑,思君……这个名字,倒显得有些……”话说到一半,云成子还是生生将嘴边的“娘气”二字咽了回去。
魏江晴扬起头,道:“朝思君暮也思君,终是思君不负卿!”
云蘅子道:“挺有诗意!”
云成子若有所思,不再多言,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的微妙感觉,但愿是他多虑了。
龙门派斋厨,大老远便听到魏江晴的苦苦哀求之声,“师叔,帮帮忙嘛!”
却是因为了错过的一顿早饭,俗话说英雄不为斗米折腰,在这种时候魏江晴是不理那些俗话的,不逞英雄的。
斋厨隔壁就是用膳的斋堂,用斋期间,到斋堂门口击罄子进堂,斋堂规矩很严格,禁止交谈和东张西望,左右两长溜桌子面对面摆得齐齐整整,一直排到底,还要念供养咒和结斋咒。斋堂上座供奉王灵官,清幽子的座位在王灵官壁龛和供桌之间,供桌前面,依次按着职位、辈分就坐,可想而知,魏江晴的位子肯定是在最末。用完斋,离开斋堂之前要向堂上作一个揖。
一人巧作千人食,五味调和百味香,魏江晴口中的师叔,正是掌管龙门派斋厨的清零子,掌教清幽子的师弟,魏江晴的拿手斋菜荷塘月色就是得了清零子真传。
清零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哎,你这小子,烦死了!”
魏江晴耍起赖来,揪住他的衣尾撒娇起来,十分不要脸:“师叔……”
清零子将整袋面粉倒入钵中,倒了些清水,揉捏起来,加水,加糖,加粉,一气呵成。道:“你是忘了本派规矩了?过食时不食,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是等着吃晚饭吧。”
魏江晴见清零子拒绝,恨不得去把那日晷的指针掰断,道:“师叔,这离酉时还得好久!”
清零子不理会,片刻间,粉末细腻的面粉在他手下已经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
魏江晴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几声,道:“师叔,你听……肚子都抗议了,师叔行行好!”
清零子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也忒烦了,罢了罢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