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背影,走走停停,是信一走在其中,思绪仿佛经历了一场时光的回溯,点点滴滴都涌上了心头,时不时回头凝望深山中那座孤立的萱庐,心里五味杂陈,轻轻一个叹息……
——紫薇宫——
云松子重伤未愈,只能勉强起来走动两步,脸色憔悴苍白,还有些忧郁,足以看出吉祥村一行,他受了多大伤,一众师弟师妹虽然心里担心,却无人敢打扰。
地面上一个符文繁复的法阵散发着莹莹蓝光,一进屋就能感受到法阵充沛的灵力,呆在这样的法阵里,有助于恢复。
他闭目自然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膝盖上,正在静坐冥想,却被地底下突然传来的一声喊叫打断了……
“大师兄,听说你受伤了,我特别为你熬了药,里面有一克阳光、两克新鲜空气、三克愉快心情,四克我的祝福,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这声音他当然认得,是魏江晴,云松子轻扯着嘴角,好像怕动作大了扯到伤口,僵硬的笑了笑,他睁开眼睛,眼前却没有这个声音的主人,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凝了凝神再看,还是没有人,疑惑道:“江晴?江晴?是你吗?”
地底下又传来魏江晴的声音道:“是我是我,大师兄,你好点了吗?”
云松子抬了抬发麻的双腿,在榻上坐定,把腿悬在榻边,血液涌上来的一刻,如同蚁蚀虫啃,又麻又痛,他又望了一眼周围,更疑惑了,心想:这个声音明明在房里,为何又不见人?难道是用了高深的遁术?
想到这,云松子又嗤笑一声,心想不可能,道:“江晴,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地上的小纸人蹦哒了两下,招招手,道:“大师兄,我在这在这,地上!”
云松子扫了地面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道:“江晴,你是学了土遁术吗?”
话虽如此,不过云松子心里还是不信,玄门十三种遁迹之法,能依金木水火土鱼虫禽兽云雾风任何一物,借以隐遁,他不信魏江晴玄功能突飞猛进自学成才。
魏江晴见云松子目光一闪而过,肯定是没有发现他,曲腿一跃飞到右腿膝盖上,这回应该看得见了吧,他挥了挥手道:“大师兄!我在这!”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会动的纸片惊呆了云松子,他怔了一下,抬起右掌,轻轻托起小纸人,举到面前,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魏江晴低头,扫视了自已一圈,声音低沉了下来,道:“大师兄,那天……我是指着天发誓的,不再踏进龙门派一步……”
云松子呵呵一笑,胸口一震又牵扯了伤口,不由得眉头一紧,道:“否则就五雷轰顶,是吗?”
魏江晴道:“对啊!”
云松子道:“你向来发誓都不算数的,食言这一回又怕什么,想来就大大方方的来。”
魏江晴道:“说得轻巧,我不要面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