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细腻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犹如晚间歌唱的使者唱着动听美妙的音乐,丝丝缕缕沁入心扉。
“好。”
离熙从座位上离开,深情的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后慢慢的离开了现场。
大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林可欣拾起桌子上的碗筷,穿着一身白色纱裙,花朵裙摆被她巧手精致巧妙的设计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走在地面上,倒是有了一种翩翩起舞的飞翔感觉。
这才是她觉得最心安理得的一种生活方式,不能全部靠一个人,要有所付出,她才没有那么多的负重感。
“唉,我好累啊,离熙,你在哪里啊?”
林可欣此时正累的身体站不起来,佝偻着趴在一旁的吧台上,眼神哀怨无助的望着楼梯直达的二楼远处,清脆干净的声音响彻在大厅内。
“干嘛啊?”
一张脸突然出现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离熙慵懒的倚靠在墙壁上,俊脸挂着半吊子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好累啊,真的不行了,感觉你这也太大了,感觉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下来啊。”
林可欣直直的注视着他,声音不温不冷的响起。
“很大吗?”
他并不觉得大啊,这才几百平方米,感觉也不是很大啊,一个人住差不多绰绰有余了。
“这还不大,就你的一间浴室都比我租的房子客厅还大,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冷嘲热讽的味道,林可欣瞥了他一眼,眼底流露着让人寒颤的冷笑。
“哈哈,真的吗?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比这座房子还小的房子呢,真的不知道比我这房子还小的房子到底是得有多小!”
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真诚的味道,高高的站在楼梯上俯视着楼下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
她果断逃走,不想跟他做一番没意义的评论。
离熙眼里含着玩味的笑容,大手放在木质栏杆上,深邃如炬的红瞳里闪烁着微微颤动的火花,如火如荼着。
林可欣持着扫帚继续清洁着地面,这可能是钟点工平时都要做的事,但为何她觉得这是一件如此巨大的任务。
没关系,她不怕苦,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女人认真专注的打扫着每一寸角落,然而楼梯上一直伫立着一抹修长的黑影,深深地凝视着她。
时间悄悄地溜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傍晚,一个忙碌的下午就伴随着打扫卫生工作慢慢度过了,接近地平线的最后一道光渐渐的向下倾泻,直至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
书房里,一个男人正襟危坐着,手里持着一根外面镀了一层金的钢笔,在白皙的灯光下折射出一丝丝灿烂明亮的光彩,光彩照人。
一台台式电脑正打开着显示屏,发出微妙的光线,投射到了一张俊美如斯的脸上,嘴角旁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一丝冷漠悄然无声的划过。
“咚咚”,一阵微小的声音响在门外。
男人毫不犹豫的说道“进来!”
“少主,我们在德国已经遍布了我们大大小小的势力,你随时都可以去参观,那边李少在那边等着你去庆祝。”
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人,戴着一副木偶面具,透过那个小洞,发出了低沉喑哑的男声。
“我知道了,你们随时在这里待命,先下去吧!”
男人如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浑身散发着旁人不可触碰的冷漠,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冷漠无情的缓缓发出沉稳磁性的声音。
“是,少主。”
高大魁梧的黑衣人迅速转过身,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火速撤离了现场,又只剩下那个一直坐在超大皮椅的男人。
“杀。”最后一个字慢慢划出了一大条线,修长的手指放下了钢笔,大掌轻轻地握紧,眼底深处滑过了一丝狠吝的光。
在大厅里寻找东西的一抹纤细身影,林可欣正杵在冰箱门前不停的往里搜索着。
没有她要找的东西,随即,清脆动听的嗓音落了下来。
“离熙,我要去买菜了!”
林可欣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毫不犹豫的拿起一旁的菜篮,小手抓了抓衣包,额……
有些尴尬,她出来时身无分文,跟那个人待在一起的那些天里,她几乎没有花过钱,全部都是花的那个人的,想到这里,内心有些感到惭愧。
没钱怎么去买东西,而且这里是哪里,她都一无所知。
她挠了挠后脑勺,深黑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动着,不一会儿,一束火花在眼眶里闪现的越来越明亮。
有好办法了,她不是在这里当钟点工吗?按理说这钱不就是离熙他出吗?她差点条件反射似的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了。
想到这里,她便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经过楼梯,穿越了长长的走廊,走到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
林可欣抬起纤细的长臂,微微卷曲着手指,在房门上轻轻地敲着。
等待着他的回应。
“离熙,你在里面吗?”
苗条的身姿杵在门外,一张清瘦白皙的鹅蛋脸,黑瞳里散发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女人安静的等待着房门里的男人回答着。
过了好几分钟,却没有任何声音,格外的安静祥和。
大概他不在吧,眸子里很快染起一丝悲伤的情绪,转过纤细的腰肢,几根发丝搭落在耳边,多了一丝柔弱多情。
正在失神的瞬间,一道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材足足遮挡住了投射在林可欣身上的所有光线,一袭黑影散发出迷人的色彩。
林可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所有注意力,抬起失神的眼睛,发出惊讶意外的光芒。
“我……我我找你有事。”
林可欣隐藏在白裙旁的小手有一搭无一搭的乱放着,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找我有啥事呀?”
离熙红褐色瞳孔折射着摄人心魄的光彩,显得惊喜连连,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