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牢。
庞飞如了一直呐喊要见庞飞一面的唐柔的愿,真的出现了。
唐柔立马从一个无精打采的状态,满血复活成老娘分分钟就能撕碎你的鸡血状态,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庞飞。
褪去了戎装、脱去了铠甲,没有了精心的打扮,这女人只剩下一身的狼狈和不甘。
“你不是要见我吗,我现在来了,你可以说了。”庞飞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下。
唐柔心心念念就一个疑惑,“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识破这一切的?我的计划那么天衣无缝,你们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天衣无缝的事情,只要你做了,就必定会留下痕迹。更何况,你的计划一点也不高明,是你自己觉得,它很高明、很厉害而已!”
“我现在是阶下囚,你想怎么奚落我都成,但我心里不会向你妥协,你根本没有赢,不过是你仗着那么多的人在帮你而已。”
庞飞觉得可笑,没有接下去。
唐柔怒拍着桌子,再次问了那个问题。
她对那件事非常执着,不弄清楚原因,她会永远不安心。
“在演练场的时候,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你唐家一个一个垮台的时候……你所有的计划,都被我猜透了,你所有的反击,都只不过是一场自投罗网的局。你们唐家争是因为有像你一样自以为是自负自大的人,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
“连我都很惊讶,你们的垮台,要比我想象中的速度,快的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庞飞故意这样说。
这个女人十分自大也十分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以为自己把什么都能计算到位。
用这种你以为的其实是个笑话的方式来击垮她的自信和自尊,便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只有击垮她的心,才能彻底地击垮她!
庞飞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他和这个女人,一秒钟也不想单独相处。
“站住!”清冷的声音,自庞飞身后响起。
唐柔一点点从椅子里站起来,苍白的脸上,那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庞飞的方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看得透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自以为是,真是害人不浅!”
言尽于此,庞飞不再多说,径直离开。
囚牢里,唐柔发疯一般拍着铁门,让庞飞把话说清楚,只是,对于她的叫喊,那个男人,却是半点动容之情也没有。
这次的事情,让唐家在军中损失了多员大将,以唐柔、唐甜为代表的众人,均因为滥用职务、公报私仇等事情,被剥夺了军衔,驱逐出军中。
唐家接连受到重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妄嚣张之气焰,整个唐家,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气氛之中。
以前被他们欺负过的人,现在也都敢欺负回去了!
但凡他们再有一点点的过错,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所有的唐家人,都变得畏首畏尾起来,活的比大街上的老鼠还要可怜。
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所有跟唐家有关系的堂兄弟姐妹家里,都是大门紧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饶是如此,也总有麻烦找上门来。
唐建德家里也就是仗着唐建德还挂着一官半职,那些人还不敢大胆到对他们怎样的地步,但跟以前的荣耀、繁华比起来,也已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的落差了。
整个唐家,就剩下他一个人还挂着一官半职,儿子被杀。唐柔、唐甜两姐妹被夺了军衔,军中、商场再无他们的风采,谁还会对他们敬重?
谁都不会!
唐建德因为这些事情,整日卧病在床,食不下咽。
他倒是劝唐柔去宫家走动走动,看看宫家能不能拉他们一把,可无论他怎么劝说,唐柔就是不肯去。
唐甜倒是去了一次,但连宫家的大门也没能踏进去。
整个唐家的命运,现在也就唐柔还可能有点办法,偏偏唐柔不肯管也不肯插手,更是气的唐建德五脏六腑都要冒烟了。
“你……你是真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唐家就这么完蛋了吗?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唐家落到这不天地,和你有脱离不了的干系,要不是你一味地逞能逞英雄,庞飞他们会死死地咬着我们不放吗?事情是你惹出来的,就该由你承担……你不管不问……就……就别再当我唐家的女儿了。”
唐建德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唐甜扶着他躺好,让他别生气了,但没什么用。
唐建德抓起枕头,一把丢到唐柔身上,“我唐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窝囊没用的东西来,惹事的时候的嚣张气焰哪里去了,现在出事了需要你做什么了,你就怂了?滚……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唐柔“蹭”的一下站起来,带着火气,怒气冲冲离开。
……
是夜。
唐柔的身影,出现在高占龙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