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红豆为题的吟诗,的确有意思,大家可以各自发挥,若是有好的,本宫有重赏。”同为王家人,皇后哪不知道大嫂的意思,当即允了。
王莲衣也不扭捏推脱,当即以红豆为主题,吟诗一首。
这诗一出,人人称好,有些世家没那么顶尖的女儿,也不知是真心称赞还是拍马屁,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皇后等贵妇们也不介意这种略显不规矩的举动,毕竟王莲衣的诗是真的好。
但因为太好,珠玉在前,后面的世家女子们,便都有些难以启齿,一个个的都憋了好久,才憋出那了一两句。
尤其是将军府的小姐褚娇娇,那是压根说不出来,好在她情商不低,耍赖般的道“哎呀,我这个脑子,怎么能比得过莲衣姐姐。
这谁都知道,莲衣姐姐的诗词才学在咋们大宁女子里,是当仁不让的第一,皇后娘娘今日的赏赐,怕只有莲衣姐姐可以拿了。”
褚娇娇说这话,亲近王莲衣是亲近了,却有些得罪谢思灵,但她一点也不怕得罪,更甚至有些故意。
谁让谢思灵的母亲贺海瑶,前几天回了贺家,暗中商议给谢思灵定亲的事。
她当初想着谢思灵是贺风晏的表妹,还可以亲近了几次,可没想到贺家居然有意亲上加亲,想和谢府结亲。
虽说这事是她托母亲暗中探听来的,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更不确定贺海瑶定的是老二还是老三。
但就冲着有可能给她抢贺风晏这一点,她就把谢思灵视为了仇敌。
结果她没想到,她这话一出,谢思灵没啥感觉,坐在谢思灵周围的韵秀郡主也好,成安县主也罢,居然全都帮谢思灵怼了回来——
“莲衣的诗词才华的确很好,可这说是大宁女子第一,却也未必,我可听说江南一代,才女辈出,多的是善写诗词的女子。”
“没错,这善写诗词的女子,到处都是,我祖母说,烟雨楼的几个清倌,可做得一手好词……“
清倌儿?
这不是在把王莲衣往青楼女子身上作比?
妥妥的侮辱啊。
皇后也好王夫人也罢,所有站在王家这边的贵妇,都有些不悦。
褚娇娇自然是看了出来,且她还不怕把这火浇大,故意把大家避之不提的情况点了出来“成安县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把莲衣和那些风尘女子作比?”
成安县主到这里,也自知有些失言,可话已经说出,不能收回,只能狡辩道“褚娇娇,你可别乱冤枉好人,我可没这么说,这么说的是你!”
非常幼稚的少女对骂,云若夕觉得有些好玩,在场这些规矩刻入骨子里的贵妇们,却是觉得有些难看。
成安县主的母亲,呵斥了她一声,而褚娇娇的母亲,也同时喝住了褚娇娇,因为她们要是再不出手,皇后出马,这事就没完了。
“诸位今日想必也乏了,还是早早的回去歇息吧。”王皇后露出疲态,挥了挥手,众多贵妇诰命夫人,便领着自家的嫡女嫡孙女,纷纷告退。
云若夕跟着和华阳郡主,十分自觉的上前,一左一右,搀扶起了凤仪长公主。
等到走出宫门,云若夕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小鹿般的在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