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汉见这少女不说话,还皱着眉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缓缓开口道:“我听说姑娘你擅长医治,凌云波因为护我受了伤,你有什么法子来医治吗?”
方红杏闻言,心中有一千匹草泥马奔驰而过,尼玛他是以为自己听不懂,所以才又翻译了一遍吗?!
自己看着就像这么没有文化的吗?好吧,自己的确就是一个村姑样。
方红杏将来人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本来是逆着光,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现在细细一看,竟然还长得挺人模人样的。
特别是那个眼睛,虽然深藏着一丝锋利,但是不管从眼形,还是眼眸,甚至是睫毛,都显得很是美好。
不过方红杏就算上辈子有些外貌主义以貌取人,但是在这穷地方待了这么些年,这些矫情的毛病老早给磨没了,现在是,能让她每顿吃肉的那就是美男丁。
所以这个男汉在方红杏心目中,完全没有时常给她偷食的松鼠哥来的顺眼。
“你说这是你的凌云波,可是它明明就叫太白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你的马?”方红杏含着一丝笑意看着那男汉。
那男汉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方红杏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甚至连新名字都取好了。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一直不爱亲近旁人的凌云波好似很满意这个名字,还冲着这个乡下姑娘一阵摇头晃脑,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威严霸气。
要不是他之前检查过它,还在它身上找到了那个密函,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跟随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爱驹了。
“凌云波的耳后有一撮红色的毛,你可以检查一下。”
方红杏自然是知道有的,因为她心中一开始就知道他就是太白的主人了,但是到手的肥肉,她怎么忍心让它飞走呢。
方红杏随意检查了一下,不出意外,果然是有那个特征,她索性以退为进:“既然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当太白是你的马,只不过它在我这,居然还睡了我家的母驴,你是不是应该点……”方红杏说着做了一个要酬劳意思意思的动作,反正她本来就是村姑,才不介意自己是不是粗鲁呢!
而且看这个男汉的打扮,肯定是不缺衣少食的,让自己能多吃几顿肉,这点面子算得了什么!?
那男汉闻言,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她当凌云波伤的是眼睛吗,就一口丑八怪母驴,品相都没有……
他正要训斥过去,余光就看到凌云波正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头貌不惊人的母驴,他觉得喉咙那处一热——哎,丢人……
它真的是自己那眼光高于头顶的凌云波吗?
还是说,那个村姑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顿时心中多了一种将帅不争气的感觉,这都督府有的是骏马良驹,也没看它正眼瞧过谁,怎么现在眼光就低落成这样,连驴都能将就了?
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凌云波一眼,男汉才抬头看向方红杏:“是我的马孟浪不羁了,不知姑娘你想……。”他没有忽略之前她那个要报酬的动作,既然只是要酬劳,那就好办。
“我那母驴还是黄花闺女呢。”方红杏说着,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他。
难道我那凌云波不是毛头小子吗?!……
不过方红杏可以这么不要节操地说这样的话,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便冷着一张脸说道:“那你想要什么?”
终于听到了自己最想要听的话,方红杏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五两银子,我还可以帮你把太白治好。”说着伸出一只手,在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