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内力的迅速流逝,白望枫骇的魂飞魄散。
吸人内力?世上竟又如此骇人听闻的魔功。
还不待他开口求饶,夏云墨衣袖一拂,便点中了他的穴道,让他难以动弹。
在这三人中,明显是以白望枫为首领,现在还不忙取他性命,待会还有事询问。
另一边的美痣娘也吓得半死,纵然是她已料到白望枫、黑三两人绝非夏云墨的对手,却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站住,你不准过来,否则我就要这女人性命!”美痣娘见势不妙,一把掐住左诗的喉咙。
“哼!”
夏云墨冷哼一声,目光陡然绽放出神光,魔念如潮水般涌动。
美痣娘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眼前更是陡然一白,目光所知,尽是苍茫一片。
“不好。”
她说到底还是个老江湖,反应极快,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就要将给将左诗的喉咙捏断,来一个同归于尽。
只是她这一捏,却只捏了个空。
转瞬间,美痣娘的面前的视界恢复正常,却看见一只拳头已向她轰击了过来。
这一拳惶惶如天威,有着无可抵挡的威力。
美痣娘一边后撤,一边忙喊道:“我已喂了这女人鬼王丹,你若不想她死,就不能杀我。”
然而,这一拳还是毫无花哨的轰击在美痣娘的身上。
“砰”的一声,美痣娘在这狂暴无匹的一拳下,整个人顿时炸裂成无数团血雾,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夏云墨袍袖唰的一卷,漫天血雾被他这衣袖卷动,竟化作一根根血色利箭朝另外三个武士服大汉射去。
嗤!嗤!嗤!
眨眼间,三个武士服大汉各自身上多出了几个血窟窿,鲜血不要命的飞溅而出,他们眼中带着惊讶和绝望之色,踉跄了几步,也倒地不起。
接着,夏云墨抓住已经重伤萎靡的白望枫,展开“天魔迷梦大法”,询问起事情的起因。
不多时夏云墨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原来这白望枫乃武当俗家弟子高手,同时也是湖南八府巡抚使。此人热衷权势,一直在寻找加官进爵的机会。
而无论是黑道三大帮派中的怒蛟帮,还是祸天下的明宗宗主,都可以算是当今圣上的心腹大患。
尤其是明宗宗主夏云墨,此人在多地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叫人们“知宗主,而不知圣上”。若是此人登高一呼,只怕就能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而因“天下第一”的发行,使得平民学得绝技武功,有了反抗的力量,也导致全国各地都呈现出不同的乱象。让才稳定下来的江上,又出现风雨飘摇之势。
因此,朱元璋早就想要将夏云墨这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夏云墨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且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又掌控了明宗这一庞大势力,想要对付他,委实是太困难了。
此次白望枫打探到了夏云墨来怒蛟帮的消息,并通过安插在怒蛟岛的内奸,得知夏云墨似乎很在意一个名为左诗的女人。
于是就想要通过左诗挟持夏云墨,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出。
他们之前倒是也将主意打到过怜秀秀的身上,只可惜怜秀秀周围高手众多,兼之这女人也不知怎么回事,短短时间内,就由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就成了当世的一流高手,极难下手。
为了使得夏云墨妥协,她们给左诗喂了“鬼王丹”,那是“鬼王”虚若无特制的毒药。若无鬼王的解药,天下间能够解开此毒者,就是算上未飞升前的庞斑和浪翻云,也绝对不超过一手之术。
一掌结果了白望枫,夏云墨的内力进入左诗的体内,眉头微皱,暗忖:这鬼王虚若无倒是有些门道,想要破解鬼王丹,只怕要废些时间。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将一些小麻烦解决了再说。
……
洞庭湖上,一艘大船在湖面上漂泊着。
船上灯火通明,甲板尽舱处有四张太师椅,坐着三男一女,三人的背后挺立了高矮不一的武士服大汉,都是神态剽悍的勇士。
“都出去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三人怎么还未回来。”
说话的是位老道士,面容丑陋,不但没有半点仙风道骨,还神情高傲,像天下人都不值得他一顾。
此人唤作无心道人,但他并非是什么道士,只是爱作道装打扮,其行为更是和道士没有半点相似。
十一年前,粤东发生的一宗七女连环被奸杀的大案,很多人便怀疑是他做的。
可是因没有确凿证据,兼之此人武功强横,终究不了了之。此外还翻下了不少的事,名声狼藉,不但为白道所不齿,就连黑道中稍有头脸的人也不愿和他沾上关系。
不知为何,今日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方面的人。
“咯咯,他们三人得了确切的情报,而且掳走的不过是个没练过武功的女人,应该没事。”
此时开口的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眉眼轮廓本来也属不错,但却长错在一张马脸上,只听她咯咯笑道:“倒是我们要好好准备一番,才好应付那明宗宗主,那可不是个好像与的绝色。”
“来了也好,我倒是想要挥一挥这惊惶榜上第一人,到底有多厉害。”
坐在无心道人身旁的,是位莫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生的风流俊俏,手上把玩着一柄锋芒闪闪的护腕断刃。
“若我能干掉夏云墨,什么风云榜,什么惊惶榜,便全部变成垃圾。”
马脸妇人笑嘻嘻的说了一声:“说得好,真不愧是小侯爷。”
三人说笑着,丝毫不见担心。
白望枫等人能够擒下左诗是最好了,就算失败了,乃至于丢掉性命,对于他们而言,最多也不过是有些兔死狐悲。
三人谈论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心头忽的一跳,生出一股不祥的预兆。
马脸汉子转过头去,就瞧见坐在她身边的那位瘦脸汉子面色阴沉至极,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由得好奇道:“高副将军,可是有何心事?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那高副将军忽然张口“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
“高将军,你没事吧?”
“高将军,你怎么了?”
众人骇然失色,这究竟怎么回事,高副将军身为大内禁军次席,有“锁喉枪”之称,即使是这次前来的几位高手中,也足以派的上前三,可为何突然吐血受伤,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他不过是舍己为人,要为送各位一份礼物罢了。”
一把缥缈的声音响起,就在谁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在高将军身上时,船板上突然就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