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真是一步好棋。
韩王安这蠢货,怎么能下出这样一步好棋。
是谁在给他支招?
国师夏云墨?亦或者九公子韩非?还是别的什么人?
……
在一阵暗潮涌流中,王宫中宴会已不知不觉的召开了。
晚宴是在宫内一座装饰华丽的大殿中举行。
地上扑就华美羊毛地毯,据说是从遥远的西域之国交易而来。精致之处,使人不忍塌其上。足踩地毯,软绵无比,如在云端。
韩王安的王席设在对正大门的殿北,两旁个设有四十席。
席分前后两派,每排可坐十人,前排是王室贵胄,和极有权势的大臣,后席才是些普通的臣子。
越接近韩王安的席位,身份地位便越是珍贵。
最前面的几个位置,便分别是姬无夜、张开地、太子、白亦非等人。
两旁宫女夹道而迎,将来人分别引向各自的席位。
殿中一队队宫女正在其间,手中捧着佳肴美酒,摆布到条案上,各司其职,绝无半点杂乱。
众王室大臣进入殿后,分别坐于自己的酒席,不敢喧哗,气氛显得紧张严肃。
当夏云墨和红莲公主步入宫殿事,立刻就有数十道目光投了过来。
有的人是被红莲公主那灵动娇俏的魅力所吸引,更多的人则是对新任国师的夏云墨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见白衣胜雪,容华绝代,飘飘有出尘之姿,冉冉有惊人之貌。若非阆苑瀛洲客,便是餐霞吸露人。
许多王宫贵族家的少女和妇人不由得双眸生光,她们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血衣侯身上,如此反复望来望去数次后,大部分女子的目光,却都落在了夏云墨身上。
血衣侯的确也是俊美无双,更带着邪魅狷狂的霸道之意。但不知为何,这血衣侯在不经意间,却能流露出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意味。
而且太过高冷,带着双眸中总是带着视众生若草芥的冷漠意味。相比起来,还是夏云墨更加养眼一些。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席位都已坐满,只等韩王安的到来了。
只听“当”的一声响,丝竹声传来,礼乐队步履轻盈,且奏且吹,领先入来,然后两旁立定,继续奏乐。
便见在一众妃嫔的拥下,韩王安昂然步入殿内。
韩王安坐在主台,除了一位美艳绝伦的妃嫔相伴左右,其余的妃嫔分坐到后面三席里,侍卫则分别护卫在两侧和后方。
“坐在父王身边的那位便是“潮汐女妖”明珠夫人了,夏国师可要小心一些,若是惹了她,她在父王面前吹吹耳旁风,可要比惹怒姬无夜将军麻烦的多。”
韩非就坐在夏云墨身旁,似察觉到了夏云墨的目光,低声解释了几句。
夏云墨微微点头道:“多谢九公子解惑。”
明珠夫人身着纯黑色的柔软丝袍,勾勒出无限美好的身姿,裙摆点缀着些细碎的宝石,一颗颗如夜空星辰般闪烁。
她漆黑浓密,绸缎般光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宛如从深邃夜空中缓缓走出的精灵,步步生莲,予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红莲公主已是世所罕见的人间绝色,但明珠夫人与她相比,非但丝毫不逊色,美丽还要更甚一筹不止。
她眉眼间间带着几分少女的灵动,更有着青涩的红莲所不能极的妖娆妩媚。
即使是以夏云墨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简直妩媚到了骨子里,便是紫女也不及也。
更何况,明珠夫人身为韩王安最宠爱的妃嫔,夜幕四凶将中的“潮汐女妖”,身份高高在上,足以激起世上任何男子的征服欲。
明珠夫人仪态万千的扫视一圈,却不由得在夏云墨身上停驻了片刻。
一来是为他的容貌感到惊异,原以为都是旁人夸大其词,却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二来,则是则是想要好好瞧一瞧这个令姬无夜都吃了大亏的人,到底有何特异之处。
待韩王安坐定,众人高颂祝贺之词后,便有宫女为众人斟酒。
“这一杯,为韩国万世不朽而敬。”
“这一杯,为白将军凯旋而归而敬。”
“这一杯,为姬将军慷慨解囊而敬。”
韩王安连饮三杯,众人亦是连饮三杯,个个红光满面,显示出十二分的欢喜来。
当然,只有姬无夜大将军似乎昨日为军事操劳过度,面色不太好看。
这韩王一面捧白亦非,一面打姬无夜的脸,他的脸色能够好看才怪。
韩非看着姬无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对于撕开笼罩韩国的昏暗夜幕,则更有信心。
夏云墨瞥了韩非一眼,心头暗自嘀咕:就说这韩王安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这小子在后面指点。
接着,韩王安双掌相击,那乐师们又开始吹奏起来。
一群容貌俏丽,穿着华丽衣裳的歌姬,便婉若惊鸿的舞进了殿内,载歌载舞,气氛热烈。
歌姬们在空中曼舞,做出各种曼妙姿态,勾魂夺魄,叫人神为之夺。
众人都击掌助兴,欢声雷动。
夏云墨与韩非二人都是酒色之徒,掌声也颇为热烈。
红莲公主坐在夏云墨另一边,手腕撑着雪白的下巴,闷闷不乐道:“不就是跳个舞吗?用得着这么兴奋,真是的,男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好色。”
歌姬舞罢,退了出去,留下一殿的香气。
众人目光又俱在了韩王安身上,静待他发言。
“大王。”
谁在就在此时,血衣侯突然站起起来:“微臣有事相请。”
“说。”
“臣闻国师武艺高绝,请容臣与国师在王前交手,为宴会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