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笑了笑,又道:“既然陛下当日没有让人把消息放出来,按理说是想先瞒一瞒了,为什么此时又要将消息放出来?”顿了一顿,她问,“是原家的神医说天花可治了吗?”
“是啊!”甄仕远说着瞟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那也没办法,她那是老天爷赏饭吃,我不行,你也不行啊!”乔苒说着顺手抓了一块烧饼咬了一口,而后皱了皱眉,便将烧饼放了回去。
吃一口不喜欢吃了放回去算是什么?他不喜欢吃都吃了多少天的烧饼了?甄仕远指了指那块被咬了一口的烧饼道:“拿走拿走,吃过的不退不换。”
乔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烧饼拿了过来。
一阵沉默,她和甄仕远除了案子也委实没什么可聊的,乔苒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倒是甄仕远对着她看了片刻,忽地又开口了:“那个淮王世子没有再来找你?”
乔苒摇头。
“那就奇怪了。”他嘀咕了一声,似乎难以理解,“闹这么一出是为了玩的?”
“我说了我不认识那个淮王世子。”乔苒说道,“那位当了几年瘫子的郡主倒是见过一面,她将我误认成原小姐了,就是那个神医。”
甄仕远闻言眼神随即变的微妙了起来,半晌之后,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调开口了:“我说你怎的不急也不怕呢,原来是一早心里便有数了。”
“还好还好,我只是觉得那位素有贤名的淮王世子若真是色欲熏心了只会暗着来,左右我一介无权无势的小小女官,在他们淮王府眼里看来微不足道,就算吃亏也只能自己暗自吞下苦果,难道还要去告淮王府不成?我就算想告,谁又敢接?你吗?”乔苒指了指他。
甄仕远瞟她:“真这样的话,本官建议你私了,不要跟他们硬碰硬了。”
“所以这件事应当不是那位淮王世子做的主,而是那位喜欢管闲事的郡主自作主张。郡主为何敢自作主张,那是笃定淮王世子不会拒绝我,或者说不会拒绝我这张脸。”乔苒一摊手,“所以答案显而易见,让淮王世子倾心不已,却又求而不得的应该是那位原小姐了。本来有个消遣也无所谓,可你这么一闹,我这个消遣还是不要的好,免得惹上一身的腥。”
“淮王世子心悦之人是那位原小姐,”甄仕远似乎有些意外,“先前倒是连半点风声都没有。”
“若是没有成亲生子,以淮王世子的身份配原小姐自然绰绰有余,更遑论大殿下那样的身子骨,未来之事不可说啊!”乔苒说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可现在淮王世子已经成亲生子,原小姐又不是普通的原家小姐,原家自然不会松口的。”
“这档口松口也不好,毕竟她如今是救治大殿下的关键之人。”甄仕远摩挲了几下下巴,说道,“救得好自然皆大欢喜,救不好,她若只是原家小姐倒是不要紧,若是和淮王府有了牵扯,怕就说不清了。”
“所以我要是淮王也不会准许明面上淮王世子与原小姐多有来往,但是私底下的话就另说了。”乔苒说着看向他道,“你那一日那么闹,淮王世子还只是辩解了两声不痛不痒的‘误会’,本就是在让人刻意为他冠上一个贪图美色的声名。”
“这个声名虽然于他贤名有损,却不至于闹出大麻烦,总比让人知晓他与原小姐往来盛密来得好。”乔苒说道。
“可这些被那位柔福郡主捅了篓子,这性子……”乔苒说着顿了顿,半晌之后,问甄仕远,“她当年是怎么打马球摔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