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干脆一边打一边哭了起来,因为知道院子里还有当兵的,所以连哭声都是那么压抑沉痛:“你怎么敢赌钱呀?你怎么敢赌这么大呀!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我们几个的命了,这几百块钱呀!你回头把我们娘儿几个卖掉了都不够,你这是活腻味了。”
李二狗子不敢还手,双手抱着头,妻子随便怎么打,一声都不敢吭。
王翠花都快要疯魔了,村子里因为赌钱而家破人亡的,不知道有多少,这子才好过几天,丈夫就染上了这种绝症,这以后的子还能有好吗?
王翠花打累了,松了手,坐在尾捂着脸,低低的痛哭了几声,又神经质的站起来,迅速的将原文瑟拢在怀里:“这可怎么办呀?现在可怎么办呀?赌博的人就不是人,他是改好不了的,这事怎么办呀,姐夫已经完了,我们都玩了,这可怎么办。”
家里有一个赌博佬,万贯家私都不够。
李二狗子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有想到妻子会是这样的反应,看着妻子和女儿抱在一起悲伤的样子,他赶紧对着两个人说:“我改,我以后一定改,我以后再赌钱就剁手,我发誓。”
王翠花在生命里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平时的时候还好,一遇到事就容易钻牛角尖,将事往绝境上想。
“好不了,赌博的人都是好不了的。村子里的老王八,每次说再赌博就剁手,你还记得吗,他每次都剁一个指关节,两边的小手指无名指都给剁光了,他还是戒不了的。
妻子被卖掉了,女儿被卖掉了,连唯一的儿子都卖掉了,最后连老娘都被迫改嫁,还是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