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举人一上课,老十就懵b了,他听不懂。
真听不懂。
他到现在,也就是个能通读的能力,四书五经没学全乎,八股文更是作都没有作过一次。
林举人当场就让他做卷子。
老十没做过,八股这东西,正经是一个比诗词更复杂百倍的东西,除开它本的实际意义不说,八股文的本精致到了极点。
从最开头什么叫破题,如何破题,就至少得有几百种不同的解释和说法。
你让一个从来没做过八股的人给你做一篇正经的八股,就是天才都做不到。
也只穿越重生这种挂b们才能笑淡之间给你一八股。
老十战战兢兢,磕磕巴巴的写完之后,林举人拿到卷子,当场就哈哈大笑,然后黑着脸,将卷子砸在老师的脸上:“狗不通!就你这样的,也想去考童生,你不是在耽误你自己的时间,就是在耽误老夫的时间。你们童家当老夫是什么人了!让老夫教导于你,呵呵!老夫就是穷死,也宁可不要你们家的钱,绝不能这样糟蹋老夫的时间。”
他还将卷子上的错处随手当成笑话解读几句,整个学堂里都回dàng)着他的嘻笑。
老十的脸,红了,黑了,青了!
绝望的泪水充斥着眼眶。
他还从来不曾有这样丢脸的经历,哪怕是当初他祖父打断他的腿,也比这一时要强得多。
他嘴唇颤|抖着道:“那么,先生就等着我考上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