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说去学堂还要坐马车,离得有些远,就要起得早些,不免气结,在离谷,姥姥从不勉强自己任何事,就练功催得紧些,不想到了这里,不仅要读书写字,还要早起。
坐在马车上,还有些摇摇坠坠,让夏栎有些心疼,责怪二少爷不近人情,学堂那么多,偏偏选了最远的。
一天下来,桥蓝觉得自己废了,学堂上,师傅严肃的眼神瞪着自己,连说话都不敢,真的很想不通那人为何让自己来学堂,真狠。
回到元府,桥蓝不听劝,直冲冲的闯进中院,未看清有人在,便大声诉说自己的冤屈:“二少爷,为什么去让我读书,你不知道师傅多凶,还瞪人,还不让我......”
屋中坐着一男子,手执一盏清茶,刚送至嘴边,被一道声音打断,便抬眼看向来人。
却也惊叹人间竟也有这样好看的女子,桥蓝看了一阵,不再言语,可能又闯祸了。
可是这个男子长得也很好看啊,但是,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有二少爷阴沉的眼神,他的眼神过分干净,看起来倒是有点忧郁,黑发规规矩矩的束起,穿着一身锦衣,眼神温润的盯着她看。
“怎么,一日就放弃了?”
二少爷阴沉的声音适时的插了进来。
“额,既然二少爷有客人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探讨”
“元彻,怎么不介绍下这位姑娘”,屋中男子放下手中的茶,轻轻道。
“我叫桥蓝”,不待二少爷开口,桥蓝自己先开口了。
“姑娘名字很好听”,锦衣男子夸赞到。
并没有人当面跨过桥蓝名字,对锦衣男子的好感稍稍上升,哪像二少爷一天老是拉着脸。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桥蓝一下子坐在男子身旁,端起旁边的一盏茶,白日师傅在上面口若悬河,自己在下面困得要死,又饿又渴的,好不可怜。
男子也并不恼怒,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淡淡笑道:“在下姓路,单名一个寻字”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元彻见二人聊得有些忘我,只是沉了沉眸子。
“既然你坚持不了,明日不去也罢”。
“才不呢,我肯定能坚持下去,可是为什么让我去学堂啊”
“为了看起来像女子一样,祖母提议”
桥蓝忽然很生气,可是不能说出来,好想打他,可是内心较量一番,打是肯定打不过。
路寻好笑的看着两人,看来桥蓝姑娘对元彻来说并不一般,至少,元彻不像见到别人那般冷漠。
元彻看着桥蓝气鼓鼓的腮帮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下,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临睡前桥蓝弱弱的问夏栎“我看起来不像女子么?”
夏栎微微一笑,“姑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就是性格活跃了些,不过我觉得姑娘这样至少很真实”
“就是,还是夏栎懂我”
就这样,桥蓝带着些许怨气去了几趟学堂,起得早,睡得迟,桥蓝觉得,还不如在离谷练功呢,师傅摸着白色的胡须,瞪了一眼看向窗外的桥蓝,朽木不可雕也,气的白色的胡须跟着动了动。
桥蓝知道师傅不待见自己,可是不知道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依旧忘我的盯着窗外,盼望着早些下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