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寻点点头。
“殿下,小的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去那等穷乡僻壤。”
路寻苦笑了一下,想到母后今日找自己说定下亲事时,从未反抗过母后的自己竟然生出些厌烦感,或许,去壑朝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元彻回到院中的时候,见女子默不作声的伏在案桌上写字,受到目光的注视,抬起头,看见来人,押着嗓子问道:“二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语气充满了高兴。
元彻走到桌前:“刚来,今日怎么主动在写字?”
桥蓝杏目一弯,脸上盈盈带笑:“就是想写了呀。”
桥蓝话音一落,元彻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以为他会信?
“要是今后都这么自律便好了。”
桥蓝知道他在讽自己,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上前:“我听夏栎说你今天去皇宫了,你怎么会去皇宫?”
他这个人的神色从来都是深不可测,永远看不出情绪,今日却语气平和:“过两日我要出门一趟,你自己记得天天来这里看书。”
桥蓝一改先前的笑脸:“你去哪?我也要去。”
元彻俊眉一皱:“莫要胡闹。”
桥蓝冷声道:“我什么时候胡闹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元彻听了此话,脸上神情虽无异色,但是端着茶杯的手却在送至嘴边时顿了片刻。
桥蓝回到院子时,依旧怒气未消。
萧恒吃惊的问元彻:“老皇帝又暗中用你了。”萧恒不知为何,一直称上京皇帝为老皇帝。
元彻点点头。
“哎哟,这老皇帝也真是忒不要脸了些,就知道使唤你。”
元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走到书橱前,耳海边回荡着女子微怒的声音。
“小彻儿,方才我听着小野猫似乎生气了,你又怎么她了。”萧恒一脸八卦神情。
“她想跟我去壑朝,我没答应。”
“啊,为甚么,带着她一路上多有趣,你真的是,那她真就不去了吗?”
元彻淡淡来了一句:“未必”
萧恒没有懂他的意思,可当第二天瞧见马车后箱的衣裙时,才明白未必是什么意思,甩着手中的折扇,差点笑出声,在元彻警告的眼神下,硬生生的憋住了自己的声音。
马车在颠簸中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