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贺年,壑朝最富裕的商贾之家,贺家的公子,一年前,我在南街遇见的那个人。”
贺年被百里臣说出口的真相惊呆了,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今日贸然出手,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能对付你叔父一家人吗?”百里臣的声音冷冷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无法怀疑的真实。
“那我能怎么办,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就这样践踏这我父母的心血吗?我叔父一家毫无经商头脑,就这短短的两年,已经败光了多少资产,再这么下去,贺家吃在会被他们毁了。”贺年愤愤的说道。
“在你没有能力的时候,只是去送命,上次他们只是心虚,放过了你,将你赶出府,现在的他们,可不会。”
贺年看着这个少年,不管是过了多久,都能让你认识到自己那可怜的不足,真是够狠。
“那我该怎么办?”
“等待时机,以自己高傲的形势。”
再后来半年里,发生了神多事,百里臣做了将军,贺年就这么一直跟着百里臣上战杀敌,就在某一次回来后去祭奠父母,却残忍的看见父母的坟墓被人翻开了。
当他知道是叔父一家雇人干的时候,他脱下了身上的战衣,提着自己那把长剑,血洗了自己曾经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地方,那一夜,雨下的很大很大,整个雨水都变成了红色。
当百里臣赶回来时,已经迟了,贺家无一人生还,贺年提着自己的长剑失魂落魄的朝百里臣走了过来,忽然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终于全死了,哈哈哈......。”就这么与百里臣擦肩而过的时候被挡住了去路。
“贺年,你疯了。”百里臣的声音听起来冰冷。
“我是疯了,我疯了的看着他们侵占我的家,我疯了的看着他们将我赶出了贺家,成了街上的乞丐,我疯了的看着他们将我父母的坟墓挖开,对,我是疯了,所以,我要他们都不得好死。”贺年的声音听起来悲凉,像是失了魂一般。
贺年挣脱了百里臣的束缚,一步一步的走去,只听见后面的人说道:“你逃吧,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了。”
贺年身子一怔,慢慢的回身跪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给了我一袋钱,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所有的真相还让我待在你身边,总之,就权当你救我,谢谢。”磕了一个头,消失在了雨夜。
贺年从回忆中醒过神,后来浑浑噩噩中他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又或是怎么离开哪里的,总之,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在上京。
上次百里臣带人围剿毕林山的时候,在人群中自己认出了他,认出了那个依旧偏偏的少年,于战场不符的身影,自嘲这缘分呐,不过,将与匪迟早是要见面的,就像那时,战场才是他们的后会有期。
他想起那时百里臣虽然为人冷漠,可却对所有人保持一颗善良的心,他承认,与百里臣上战场的他很兴奋,也许他觉得自己未来就会死在战场上,可是,后来,他看见父母的坟墓时,他所有的理智消失不见,看着叔父跪在自己眼前求自己饶命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更兴奋,也许,他的骨子里,只适合悲凉的活着,不适合成为全天下的英雄。
不想再回忆以前的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