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想用严刑逼供,却被白苏制止了,严刑之后百姓又该如何看待此事?她清楚得很!姐姐的人她要守住,名声也要守住。
看来,还得从许仲里身上下手。
白苏向知府示意,需要休堂片刻!知府应允,将犯人带去了后堂关押着。
许老夫人一家女眷想要去后堂,都被拦在了外面,倒是白苏从另一旁的侧门进去了。
“是你?”许仲卿偏执且激动,想要与白苏拼命,但身边的衙役可不是摆设的,再加上白苏身边跟着邢富,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几位大哥,我想与许大少爷谈谈!”她才说完,几名衙役面面相觑,想到公堂之上,知府与太子府的那位师爷都是偏帮着她的,知道是位惹不起的人物。
押着骂骂咧咧的许仲卿离开了。
“你想说什么?”许仲里的眼神很是平淡,并不像他弟弟那般激动。
“关于我姐姐,她所有事情,我都想知道,在别人口中只怕没有你口中的详尽。”她在嫁入许府之后的所有事情,只怕没人比许仲里清楚。
“你姐姐……她是一个……”许仲里停了很久,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这个妻子。似乎心中五陈杂味。
“……”白苏静默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很爱你的姐姐!”
“哦?爱?既然爱,何以要毒杀?”白苏从他的眼中真的看到了爱。
“因为她心中从来没有我的位置。素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她聪明,智慧,果敢,她很爱自己的妹妹,也很爱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唯独不爱我这个丈夫。”
“她为什么不爱你?”
“因为我是个瘸子,更因为那个男人。”说到这里,许仲里偏执起来。
“难道我姐姐初嫁入许府,未曾想过要与你夫妻同心吗?”白苏质问。
“那个时候……”许仲里沉默,那个时候杨素素确实向他示过好,但他处在人生底谷,又被容儿抛弃,根本看不到她的初心。
“那个时候的你,心里眼里只有你的那位好弟妹吧?”白苏一语道破他的心底,“我姐姐嫁入你许府的时候未满十七岁,而且是被杨家卖入你们许家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在娘家不受疼,在婆家看人脸色,连自己的丈夫都冷漠相对,你可有想过,她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她的脸……她的脸被人刻上……”
说到此处,白苏哽咽了!“你们许家的人可有真心对过她?但凡有一点温暖,她何以恋着其它男人?我的姐姐在你们许家受的苦,受的委屈,她无助的时候,你可有站出来安慰她?没有,你并没有,给她希望的是那个男人,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姐姐留恋和爱幕?直到今天你还醒悟不过来吗?当你处处维护着许家人的时候,也正一点一点的伤害着她。这样的你,她如何看得上?”
白苏轻轻的质问,却像是一颗带火的钉子,深深的扎进男人的心底。
“我承认,我确实做过一些错事,但我也曾经向她忏悔过。”
“你所谓的忏悔就是与许家人合伙一起毒害她吗?许仲里,你不觉得可笑吗?”白苏讽刺道。
“我没有参与,我也曾阻止过,可是我无能为力。我被母亲关到了偏远的院落里,根本救不了她。”
“愚蠢至极,你会有今天,全都是咎由自取,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防再说得透彻一些。你当年所作所为,不觉得愧对我姐姐吗?若是你还有些良心,就站出来为我姐姐鸣不平,或许姐姐还会念在夫妻一场的名份上,高看你两眼。
而且你的母亲许老夫人早就看不上你了,在这诺大的许家,若不是因为有我姐姐掌着权,你这个废了腿的大少爷早就被二少爷一房送到乡下自生自灭了。这段时间的情况你还看不清楚吗?我姐姐中毒卧床,许家的大权就交到了二少爷手上,而你也被许老夫人关到了偏远的小院里。若我姐姐活着,你还有个夫妻名份在,后伴辈子衣食无忧,可若是我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