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皇驾崩之后,顾元苏就被他的舅舅,也就是新皇抓了壮丁,如今在太医院挂职,也就是在他祖父太医院院正手下做事,没有旨意不能擅自离京,可把自由散漫惯了的顾元苏难受得紧。
不过听说这个旨意是他那思念儿子成狂的亲娘进宫求来的,顾元苏只能扁着嘴,无奈妥协!谁让他当初一离家就是好几年,长公主如今说什么都不肯再放他出去瞎溜达。
至于端木浩天,听说一回京就病了,整日缠绵病榻,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因为他从小就被太医诊断为先天不足,阳寿不长,京城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还有好些人都在打赌,赌战王什么时候上折子更换世子?
当然,这只是外人眼中的表象,内里情况萧云夕自然一清二楚,心里不禁默默为那些因为端木浩天的‘病’而上蹿下跳的人点根蜡。
这腹黑的家伙,在滨海镇的时候都还是活蹦乱跳,精力十足,一回去就表现得命不久矣,萧云夕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货在布局算计人,至于算计谁?萧云夕就不关心了,反正肯定是反派!
只是,萧云夕偶尔也挺想端木浩天的,甚至有时还有御剑去京城看他的冲动,不过好在最后都被她压制了下来。
二人虽说确定了关系,但是她这具身子毕竟才十岁,还是矜持一些好,免得将来被人看轻。
距离天福村大约二十里地的官道上,一骑快马正飞速往村子的方向驶来。只一炷香的功夫,快马就拐进了通往天福村旧村的土路上。
“嗯?村里怎么这么安静?”坐在马上,满脸风尘的青年疑惑地皱起眉头,接着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新村子,奇怪的念叨:“那又是那户大户人家?什么时候修的宅子?还挺好看!”
青年嘴角微微一扬,一只手下意识摸了摸挂在马上的包袱,嘀咕道:“这次回来,给咱家也重新修一幢大院子,嗯,就照那边的房子样子修,到时候再给三姐一间单独的小院住,嘿嘿!”
一边想着,一边驾着马慢慢往村子里走去。
只是,越走,青年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整个村子感觉已经很久没人住的模样?路过的好几户人家的茅草屋顶似乎都烂了,人都哪儿去了?
青年的脸上突然闪现惊慌,立刻加速驾着马往自家小院奔去……
哐当!
青年下马推开门,入眼的竟是一片荒凉和破败,泥土夯成的院子地面,已经长满了矮小的杂草。
“娘~大哥~二哥~三姐~”
青年这下真的慌了,连门口的马都顾不得栓,跌跌撞撞往堂屋跑去,心里一直不停求神拜佛,祈祷家人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咦?你是谁?怎么在人家院子瞎跑?”
就在青年如无头苍蝇般在院子和屋子窜来窜去找寻家人痕迹时,敞开的院子大门处,传来了一声惊疑熟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