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照时间算来,你外祖母身中蛊虫之时,定王还只是一个不知事的幼儿,那下蛊之人就绝不会是他,咱们还是要从那个时期与庆国公府以及你外祖母家有交集的人查起。”
“外祖母家只是商户人家,且她是家中独女,在她嫁给我外祖之前,父母亲就已经过世,外祖母天生适合做生意,在她父母过世之后家业不仅没有衰败,反而在她手上更上了一层楼。
不过女子经商原就比男子更艰难,后来如果不是遇见了我外祖父,她一手建立的商业王国恐怕也早就被权贵豪富们联手吞掉了。
我的母亲也继承了外祖母的经商天分,在她十岁的时候就从外祖父手中接过了外祖母留下的所有生意,也就是现在的云烟商行,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如果要查外祖母那边恐怕是希望渺茫。”
端木浩天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都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人也已经不在了,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处着手。
楚云夕想了想,道:“对了,咱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
“现任庆国公夫人!”
“夕儿是怀疑她?”端木浩天眼睛微眯,想了想,又摇头道:“应该和她无关。”
楚云夕眉头一挑,道:“你为何如此肯定?这后宅一向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为了争宠,为了地位,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这也是我极度讨厌男人三妻四妾这种变态制度的地方。
你说一夫一妻不是挺好吗?非要弄一堆女人到家里天天斗来斗去,你说男人是不是看见一堆女人争抢自己,就觉得很爽啊?”
说着说着,楚云夕看端木浩天的眼神就不太好了。
端木浩天见状,立刻竖起两根手指对着天上,十分严肃道:“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对夕儿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绝不会朝三慕四喜新厌旧,我发誓!”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楚云夕被端木浩天的一本正经弄得反而不好意思,只好将话题又赶紧兜回来,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不怀疑你的继外祖母?”
“因为她并不是妾室扶正的,而是在我外祖母去世几年后才嫁给外祖父做填房的,而且,她自从嫁入国公府后,对我母亲和舅父一直都是视如己出,在京城上流阶层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所以…。”
“等一下,你说现任庆国公夫人是在你外祖母过世几年后才嫁给你外祖父做填房的?”楚云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端木浩天点点头,道:“是啊!当年这事在京中勋贵中还被传为佳话呢!”
“这不对啊!”楚云夕眉头越皱越深,道:“以我所了解的情况,现任庆国公夫人也只比你的外祖父小四岁,我算一算啊,她嫁给你外祖父时应该有二十了吧。
身为平西侯府的嫡女,年满二十还未出嫁就已经很奇怪了,嫁人居然还是给一个鳏夫做填房,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