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开始梨花带雨的赵丝柔,金玉漱烦躁地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瞪了顾元苏一眼,道:“你自己招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总之,明日起床后我不想再看见这朵矫揉造作的白莲花,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
说完,金玉漱气呼呼地直接离开了房间。
赵丝柔被金玉漱这简单粗暴的回击打了个晕头转向。
扬起挂着泪珠的小脸,赵丝柔怯怯地抬头看着顾元苏,说道:“元苏哥哥,是不是柔儿哪里做得不对?为何嫂子就是不喜欢我?”
顾元苏眼带复杂地看着赵丝柔,轻轻一叹,道:“明日我会安排炎黄商行的商队带你回大楚,也会给你准备足够你后半生过活的银票,也算是全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从此以后,咱们将再无瓜葛。”
赵丝柔身子微微晃动,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身受打击的悲痛之色:“元苏哥哥,连你也不要柔儿了吗?”
“赵小姐!”顾元苏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用严肃和审视的目光看着赵丝柔道:“你我不过就是幼时有些相熟罢了,何来要与不要之说?
看在曾经的情谊上,我原本不想将话说得难听,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触碰我的底线,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之谊吗?”
“元苏哥哥,柔儿没有,柔儿真的没有!是不是嫂子和你说了什么?元苏哥哥你要相信柔儿呀,柔儿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你了,如果连你也要丢下柔儿,柔儿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呀!”赵丝柔哭着上前扯了扯顾元苏的衣袖。
顾元苏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用力将衣袖扯出来,冷冷道:“玉漱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反倒是你,借酒装醉跑到我的房间,故意让玉漱看见我们在床上纠缠。
事后,你虽然一直陪着我四处寻找她,但是却有意无意在我耳边数落她善妒不贤,没有容人之量,连你想要留下做个奴婢也不能接受,甚至还隐晦指责她不顾夫君的心情和脸面离家出走!
你不就是想要我对她的不辞而别产生怨恨吗?你不就是想要拆散我们夫妻吗?赵丝柔,我不是个瞎子,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以为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什么借酒装醉跑去你的房间?元苏哥哥,柔儿为何听不明白?是不是嫂子这样说的,她为何要如此污蔑柔儿?这女儿家的清白和闺誉何等重要,柔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她怎么能红口白牙地胡乱栽赃.....呜呜呜~~~”
当顾元苏提起那晚的事时,赵丝柔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想来,应该是金玉漱已经将自己离开的缘由告诉了顾元苏!
好在,她当时就想到这一层,做了防备。
那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赵丝柔并没有与顾元苏突破最后一步,只要她现在死不承认,这本就是死无对证的事!再加上她如今仍是处子的身份,也是最大的证明。
反观金玉漱,可能是当时受的刺激过大,心灰意冷之下并没有直接冲进来拆穿他们,而是直接掉头离开了。
事后,她将一切痕迹都清除了干净,就连顾元苏都不知道她曾经去过他们的房间。
也就是说,如今她和金玉漱是各执一词,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金玉漱撒谎,同样,金玉漱也没有证据证明她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