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都是谦谦君子,就是方子聪有些跳脱,但还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的;杨孟晗的进入,不同的画风,可能早早就引起了五妹的好奇心;呃,还有这样捣蛋的呀!嗯,越是老实孩子,对调皮捣蛋的事,反而越有好奇心;越是忍不住从门缝里偷偷地看。
杨孟晗:五妹,师父、师母的画像,应该找人装裱一下;嗯,不是老式的卷轴装裱;是装裱后装上玻璃框,这样容易保存。
方静瑜:画的不好呢,还没有子聪画得好。
杨孟晗:好不好,都是你用心画的,你对父母的念想;家里回头专门弄一间画室吧,专门用来存你画的画。
方静瑜:嗯,你小时候十二、三岁那几幅,嗯,那时候还不太会画,画得不太好。
杨孟晗:呵呵,我觉得很好;看到这些画,我才能想起来,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嗯,五妹,那时我特别乖,是吧?
没想到这句话,把一向笑不漏齿的方五妹都逗得哈哈大笑;淑女形象都顾不上了,半天喘不过气来。
方五妹软软地靠在杨孟晗肩旁上:晗哥哥,什么词用在你身上都可以,反正你会的东西多,鬼门道也不少。唯独这乖字,不能用在你身上;咯咯咯,太对不住这清清白白的“乖”字了。
方五妹:咯咯,晗哥哥,你还记得,你怎么害得子聪第一次被三叔打手心的吗?
杨孟晗:一点都不记得了唉。
方五妹:哼,自己做坏事,自己倒忘得挺快;子聪那时刚进学不久,背书一背到“迅雷不及掩耳”;你总是起哄说“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后来,子聪还真就在背书是顺嘴说出来了,被在一边考教的三叔,打手心打惨了。
嗯,这个梗,江湖上传说,始作俑者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咸丰大帝呀;拿这个梗,把帝师陆建瀛陆立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怎么自己小时候,也会这个嗑涅?
杨孟晗摸摸鼻子:五妹,我记得我小时候,做了好多好人好事呐,你们怎么就不记得了;就记得我干坏事呐。
方五妹似笑非笑地说:你做过一件好事,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杨孟晗:哈,你看,我这人多高风亮节,做了好事,转头就忘了;是呐,我咋就忘性这么大呐......
方五妹:你刚来那年夏天,一天中午,子聪撮串着我们几个,到后面小山上抓知了;嗯,我崴脚了,是你背回来的,子聪太小了,背不动我。
杨孟晗:这大夏天的,又是中午,我是不是压得一头汗,累惨了涅?
方五妹没说话,自己脸先羞红了,哼唧半天才说:累没累着,不知道;但你后来,嘴肯定说累了......
杨孟晗没听懂,呃,几个意思?
方五妹:你在我妈妈跟前,没皮没脸的,絮叨了三四个月;说师母呀,我这就是那啥,嗯,就是猪八戒背媳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