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高贵的身份摆在这里,谁都会敬他三分,然而……然而却被那个男人直接断送了所有前程!
所有前程啊!
他还想着利用从琼山这里学到的术法与白云观的本家术法结合在一起,同自己的哥哥们争上一争,可是……可是……可是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
就是因为那个小丫头!就是因为她!
“不行……不行……”
他需要传讯书简,或者传讯符箓也行,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们!
他要告诉父亲!要告诉白云观!
少年从床上跳了下来,却因为长久的卧床而导致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同门立刻围了上来,一个个一脸担忧的将少年扶了起来,纷纷关心的问道:“大师兄,你没事儿吧?!大师兄……大师兄……”
只是如今的这一份关心却在他的眼中如同苍蝇一般聒噪,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而可笑。
“大师兄,你要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呵呵……他干什么还需要和这群小喽啰交代吗?!
“掌门说了,让您卧床静养!万万不能出门的啊!”
不能出门?!呵呵……只怕是害怕自己通风报信吧!
“大师兄!您快回来啊!”
回去?!呵呵……回去了当那不入流的体修吗?!做梦!
“都别管我!”终于是喊了出来,目光阴沉的少年一大脚踹开了大门,“我警告你们,谁都别来烦我!”语闭,吊着那只毫无知觉的手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然后,五日后,远在云端那一边的白云观便收到了一封沉甸甸的书简。
只是,在少年殷切的盼望下,云端那一边却迟迟没有回复,直到两年后的一天,他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男人出了琼山负荆请罪,所以父亲才没有给自己回复。
而这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在万般无奈外走投无路之下学会了单手去解决一切难题。
只是,同门对他的称呼却慢慢的变了。
“哦,沈千山嘛,那个断臂的体修,我知道,啧啧,真是可惜啊……”
而在两年前。
“哦,沈千山嘛,咱们琼山的大师兄,白云观观主的老幺,天赋极佳的灵修,啧啧,真是让人羡慕啊……”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丫头——沈丹彤!
*
两年后,天涯阁内。
男人看着手中的书简气的差点没有吐血。
“他们居然来了?!不行……不行……我要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彤彤!绝对不能!”
白云观、白云观居然想借着探望沈千山的名义来调查琼山!
两年前,他放下一派掌门的身份与尊严去负荆请罪,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不行!他们一定是知道了彤彤的真实身份,所以才过来的……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
男人抓着那沉重的书简一把推开了天涯阁的大门,然后他就看到了门外与沈丹彤攀谈的沈竹,瞬间,脑海中一道灵光划过!
于是,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把眼神放到了白衣少年身上,道:“沈竹,你跟我进来。”
只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将会带来怎样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