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瞧着陆恒此时的状态,哪里像是什么花了四千万巨资拍下赝品的样子,若是普通人,现在这会儿早抱着脑袋痛哭流涕,捶胸顿足了。
可是陆恒呢,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从容淡定,仿佛他买下来的这件法器不是半成品,而是货真价实的成品,而且还是那种捡到了漏的。
“呵呵,这位小兄弟,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即便不想卖掉这只木盒,也不用如此诬陷我吧?什么真相不真相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马昌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笑容,仿佛是在向大家表示,对方是在无理取闹,跟他毫无关系,不过在他的眼底深处,还是难掩住那么一丝慌乱。
“马大师,事已至此,再这么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陆恒冷笑了一声,随后开口解释道:“这只木盒,的的确确并不是一件法器,虽然木盒面刻印了阵法和符,但并没有被灌注进真气催活,因此正如你所言那般,它只是一件半成品而已,并没有法器的那些玄妙效果。”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李承臣的身,微微一笑继续道:“可是马大师,你却暗示这位李公子,说这只木盒能够改变风水运势,还有提神醒脑的效用,怂恿他将这只木盒从拍卖会拍下,但其实它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陆小兄弟,你这话的意思……”
李承臣又不是傻子,听到陆恒的话后,立刻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貌似在他得到这次小型拍卖会会出现法器的消息,正是这位马大师的一位朋友透露给他的,而且他当时还给马昌打了电话,从对方那里得知这只木盒法器的功效,这才决定要将这间木盒法器作为礼物,献给即将过九十大寿的老爷子。
蔡敏博等人听着陆恒不紧不慢地叙述,又看了看李承臣来回变幻的脸色,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顿时闭了嘴吧,不敢去打扰陆恒,这么静静地盯着马昌和李承臣。
“很可惜的是,虽然你谋划的过程非常精细和完整,但完全不会想到,在这拍卖的过程,我却是在半路突然插了一手,以更高的四千万价格,从这位李公子的手将这只木盒抢了下来。所以你才会如此这般,匆匆地赶了过来,热情大方地为我提供鉴定法器的帮助,从而顺势揭露出这件法器的半成品真想,想要让我这个普通人知难而退,然后将这只木盒转卖与你……”
陆恒并没有给马昌什么解释的机会,一鼓作气,将他想要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同时也让包房内的气氛慢慢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最后,他微笑着总结道:“当然了,在这个过程,这位李公子根本是被蒙在了鼓里,被你耍得团团转,还以为你会帮着他争取到这只木盒,于是才会主动配合你,但他却不知道,从始至终,你都打着想要将这件木盒独吞的心思,根本没有准备将其转让给他。”
听完这话,李承臣的脸色便彻底地阴沉了下来,虽然他尊敬马昌是玄学大师,但这并不代表着对方可以把他当成猴子一样地耍,于是他死死地盯着马昌,冷声道:“马昌马大师,这位陆小兄弟所说的话,可都是属实?”
马昌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虽然他们术道人在港岛的地位崇高,但那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彼此间信任一点点所累积出来的。
他这有些见不得人的谋算,如今被陆恒全盘托出,让李承臣全部知道了,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依靠着李承臣的影响力,不仅会让港岛层社会改变对他的看法,连他在玄学协会的理事位置,恐怕都要难以保存住了,毕竟一个内心阴沉、喜欢算计别人的人,永远都不受别人的喜欢。
于是乎,他连忙挤出一丝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李承臣道:“李公子,你听我给你解释……”
“不必了,看来这位陆小兄弟所言都是真的。”
李承臣一脸愤怒地打断了马昌的话,随后冷声喝道:“过几天是我们家老爷子的九十大寿,我原本想要用这件法器来为他老人家贺寿,没想到你竟然胆敢骗我,还把我当成猴子一样耍!马大师,你这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们李家人了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李承臣的眼已经开始闪烁起了点点凶芒,再也没有任何一丝贵族绅士的风度和优雅。
“咳咳,李公子,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马昌瞧见李承臣这副模样,知道这位外表开朗随和的李公子已经动了真火,而事情发展到了这样情况,他也只好作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苦声解释道:“李公子,我最近的钱全部都投到了股市当, 因此手头有点紧,而这只木盒又对我来说有大用,所以我才想请您来帮忙,帮我拍下这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