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颖感觉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好像是你看不随手丢掉的一颗石头里面,竟然暗藏着价值连城的翡翠一般,这种从地再到天的落差,简直要把她整个人给揉碎了一样。
“怪不得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内,雅姐在陆家的地位直线升,每逢过节,陆家都会派人过来送礼,原来都是因为小恒啊!”
宋欣想起之前刘雅和陆恒像是被陆家遗弃了一般,出了什么事情,陆家也不敢不问,而现在却是嘘寒问暖,恨不得把刘雅当祖宗给供起来,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陆恒的突然崛起啊!
“即便他是那位陆先生又如何呢?他的影响力虽大,但也只不过是局限在南省的富豪圈子而已,我们宋家在江南省的地位,可是他骑着马也追不的。”
虽然勉强接受了陆恒是陆先生的事实,但宋颖心还是有些不舒服,满是不屑地笑了笑后,继续嘴硬道。
夏明哲听到这话,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大姐,以小恒的影响力来说,其实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知道,当时除了沈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遭了秧么?”
“谁?除了沈家彻底倒台,还有谁这么倒霉?”
宋欣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丈夫。
“你说的是……”
宋颖微微一愣,随后立刻想起了什么,脸猛地一变,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
夏明哲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谢正业!”
宋颖听完,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满是狐疑地看着夏明哲,低声问道:“你说谢正业是因为那个小子才出的事?”
要知道谢正业可是南省的省长,南省的二号实权人物,央挂了号的封疆大吏,跺一跺脚,整个南省得颤三颤。更重要的是,谢正业今年才五十几岁,正处于年富力强的阶段,政途宽广无量,未来几年肉眼可见地能够接任南省一把手的职位。
然而是这么一位政途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但却在三个多月前,莫名其妙地突然被央从南省调离了,而且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关于谢正业的风声。这让一些人忍不住猜测起来,这位谢省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更大的人物,因此才被调回燕京低调处理了呢?
“嗯。”
对于宋颖的疑问,夏明哲轻轻点了点头,眼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继续道:“当时沈家之所以能够轻易地打压住陆家,是因为谢正业在背后出了手。而当初沈家的崛起,也与谢正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记得沈兴和的一个女儿,是嫁给了谢正业的侄子。”
“谢、沈两家这种亲加亲的关系,让他们无往不利,只可惜却是遇到了小恒。而在沈家遭难以后,大家都以为谢正业会出手为沈家报仇,但从省里得到的消息却是,谢正业被央来人给带走了,直到现在,也没听说谢正业那边还有什么消息。”
夏明哲所说的这些,完全是事件背后最为准确的秘闻,除了像他这样进入到南安市权力心的一些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毕竟沈兴和与谢正业这样的人,所处的地位普通人根本无法企及,他们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隐藏得好,谁又能够知道呢?
“谢正业……谢正业……”
宋颖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嘴里不断叨咕着谢正业的名字,用来舒缓心那无以复加的震惊和错愕。
“对啊,强如谢正业也不是小恒的对手,你说小恒有那么差么?”
夏明哲淡淡一笑,轻声反问道。
沈兴和与沈家虽然在南省声望不低,但毕竟只是一个商人罢了,说什么企业家啊、富豪啊之类的,都只不过是给他抬高身份而已,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他根本无足轻重,毕竟像这样的富豪,随手可以扶植出数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