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缩了一下，齐永旭用力又把她拉近几分。
他抬起有些湿润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冷白，瞳孔闪烁了几下，另一只手抚上冷白的脖子。
被焦莹莹掐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是红红一片，以后肯定还会变青紫的。
“痛不痛？”齐永旭低沉磁性的声音，略微沙哑。
冷白勾起一抹浅笑，摇了摇头。
“你还笑。”齐永旭重了语气，眼底蕴起怒气。
冷白收回嘴角，眨巴眨巴眼睛，只是，那晶亮的眼底，仍旧是笑意满满。
她只是不想让齐永旭担心。
“你怎么笑得出来？”齐永旭得手掌缓缓上移，大拇指按上冷白得嘴角。
冷白有些尴尬的想要扭头躲开，齐永旭的牢牢钳制主她瘦弱的下巴。
“永旭......”
冷白想说，她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了。
只是，齐永旭的表情是心有余悸，眼底浓重的心痛之色，让冷白眼眶一酸。
“凌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从来都不听我的，十年前我让你别走，你还是走了......十年后，你回来了，我却还是没能把你留在我身边。”齐永旭缓声说道，眉宇间纠结着深深的无奈，无力之感。
“楚凡屿.....你告诉我楚家那个男人是怎么得到你的心的？”齐永旭的目光细细的在苍白的小脸上面打量着，问出来的话，却让冷白无从辩解。
她改说她得心还在自己这里吗？
或者她应该说，我不是还在这里吗？还在你的身边？
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终究只是到亲情这一步，永远不可能变成其它的东西。
比如爱情。
齐永旭也心知肚明。
这种感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更无从解释，更左右不了。
冷白抓着齐永旭干燥的掌心拿下来，然后握着掌心。
“永旭，我们是两条平行线，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永远改变不了的。”
“当初，是不是我按照你说的，成为了律师或者法官，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一向深沉的齐永旭，此刻也只不过是想要抓住最后的一点希望。
他想着，或许他们还是有可能的。
“我很高兴你能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知道，其实你比我更加理智。”冷白笑着说道，眼角晶亮闪闪。
“.....我讨厌我的理智，更讨厌你的理智。”齐永旭甩开冷白的手，倏的站了起来。
背对着冷白的宽阔臂膀，崩成一条直线。
冷白摊开掌心，又捏紧，想要留住那一点点的温度。
是啊，他们两个人都是那么理智的存在。
而且，他们两个都那么默契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都能摒弃杂念，清楚的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
只是命运捉弄，本来不会相遇的事情，却因为同一件事，殊途同归。
冷白要查程风阳给小姨报仇，齐永旭要查程风阳背后的吸毒贩毒事件。
冷白是仇恨，可齐永旭却是正义。
这条路，早就安排好了结局。
所以，即使冷白当初真的很想靠近这温暖的胸膛，却不得不时刻给自己上警钟。
大家都应该寻找一个最不为难对方的距离，这是对彼此都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