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明辉也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成为白燕莎的老公。
可即使是这样,你个耿麦加,你不会等自己跟她这段恋情完结后,你再去骚扰白燕莎也不迟。
他这样想着,便感觉这个耿麦加,真的是万恶不赦。
可是,等他走出一段路,又在为耿麦加的拮据感到担心。
你说这大夏天的,随便喝个矿泉水,一天也得十块钱吧?
那现在,这个穷困潦倒的耿麦加,要不是真没办法,咋会这样厚脸皮跟自己借钱?
他这样想着,便给黄春哲打去电话。
先把白燕莎回冠城的事,委婉地说给他听,尔话锋一转,才说耿麦加现在是穷光蛋一个。
黄春哲听了,支吾半天后,才忐忑地问“陈明辉,你想咋样?”
陈明辉便说“春哲呢,我知道你把工资钱,早打给你的父母盖房子,要不这样,我卡上还有五千块钱,我先打给你四千,你往耿麦加与白燕莎账上各打两千块钱,然后就让她俩自生自灭吧?”
黄春哲便笑,担心地问“陈明辉,你把钱都给了她俩,你自己留下这点钱,假如碰见个急事,你怎么办?”
“我凉拌呀!”陈明辉搞怪地嚷。
尔后,见他不出声,便解释地说“黄春哲,你说有啥办法,再怎么讲我们三人,也是在一间校舍里共度四年,何况我刚刚打耿麦加的手机,他已经是欠费停机!”
“啊,他不会混得这么惨!”黄春哲失声地叫。
接着,见陈明辉在电话把头直叹气,便埋汰地嚷“妈逼,耿麦加这个贱货也真行,现在混得连手机费都没钱交,这年头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舍得出力气,养活自己还成问题?”
陈明辉懒得跟他讲这些,便把手机中这点钱转给他,然后在大街上漂流起来。
说实话,他现在不想回公司。
首先是,回到公司也是烦,浪在大街上也是烦,既然都是烦,还不如这样流浪一会比较好。
这样,他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站在人行道上仔细瞅瞅,终于顺着一条树木茂盛的马路,在树荫下慢慢地行走。
而且,他一步走还一边想着,这个“浩天实业”的谭浩天做事情,为啥自己看不懂。
你说这个谭浩天,明知谭浩明在跟他唱对台戏,为何不拆家散伙得了?
呵呵,你这个愣头青,哪知道股份制企业的盘根错节,如果一个大型的企业,如你跟白燕莎谈恋爱这样,想分手便分手,那世上最少有一半的人,都成了企业家。
你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什么牛逼哄哄的艺术家,还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发明家,跟实实在在做企业的企业家相比较,可都是沧海一粟。
当然,以陈明辉目前这种境界,他是搞不懂这些。
他现在,还纠结在一种幻想中,就是每个企业的员工,都可以众志成城,把想方设法这个企业给做好。
看看,是不是太天真。
所以,正当陈明辉处在一种万般无奈的境地,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
他回过头,便看见百媚风情的陆心湄,已打开车玻璃,正满脸笑容地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