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咏志点了点头,除了擅长养马品马,他还能兼顾修车,只要和马有关的东西他都略懂一点。
“开裂了,我给你先固定下,早些去换一个吧。”范咏志说着就开始张罗工具。
不一会儿,就给那车轱辘上敲了块木板上去,达到了临时固定的效果,不至于走着走着车轱辘就崩了。
“谢谢范爷,一会下山我给你弄点野菜。”那车夫笑了笑。
“谢了。”范咏志点了点头。
等车夫离开后,范咏志抬头看了看天色,怎么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中午,那小丫头该来给他送饭了吧。
果然,不一会儿,远处就出现了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手中提着个食盒,跑的可欢实了。
“范叔,我给你送饭来了。”小丫头片子说道。
“又是红薯?”范咏志抽了抽鼻子,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爹又输钱了,没钱买菜,昨晚不就是吃的红薯吗?”
小丫头片子正是那温宜年的女儿温念梳。“这老温,怎么回事,孩子正发育呢,不吃点好的。”
范咏志微微皱眉,随即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塞到了温念梳手里。
“去买根糖葫芦吃。”
“可不许再偷偷把钱留给你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范咏志又叮嘱道。
以往范咏志给温念梳的钱,都会被她交给自己的父亲温宜年。
“知道了!”温念梳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范咏志摇了摇头,这丫头,十有八九不舍得买糖葫芦吃,而是会把这钱给他爹。
范咏志打开食盒,里面是三个巴掌大的红薯。
“唉!一会怕是又要放几个响屁了。”
范咏志叹了口气,吃这玩意会让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在丹田处产生气体,随后等到气体达到一定体量,就会伴随着巨响被排出体外。
拿起其中一个吃了起来,范咏志眼前一亮,今天这个竟然是白心的红薯,可比那软踏踏的黄心红薯香多了。
“不好!”
范咏志忽然暗道不妙,看着四下无人,赶忙跑到堆起来的麻袋后面,躲好后,又探出头来看了看,在确定无人之后,又把头缩了回去。
噗,噗噗,噗噗噗……
几声宛转悠扬的声音从麻袋后面传出,不久后,范咏志一脸舒爽的从麻袋后面走了出来。
“今天怎么回事,才吃一口就产出了这么多气,不对劲啊。”范咏志有些奇怪的说道。
范咏志低下身子,将未吃完的白心红薯拿了起来继续吃。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在范咏志身前骤停,后面带起一阵烟土。
“怎么了?”范咏志看着翻身下马的男子,问道。
“二爷,三爷他可能出事了,我们已经十天没联系到他人了。”来人说道。
“什么?”范咏志一惊,十天,那可确实有些长了。
按照约定,他们每三天联系一次,最迟也不会超过五天的,如果十天都没有进行联系的话,真有可能出事了。
自己这朋友,可别真栽在伏牛山上啊。
“不行,我得拉上老温赶去瞧瞧!”范咏志一口将红薯吃完,随后翻身上马。
“二爷,我呢?”来人问道。
“你自己跑回去吧,我得用马。”范咏志说着,直接策马而去,留下那前来报信的人,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
范咏志策马到了城外的小竹屋处,发现只有温念梳一个人在家,于是他朝里喊道:“念念,你爹呢?”
“不知道。”温念梳摇了摇头,但其实心中知道他爹又去赌钱了的。
范咏志心中也明白的很,只是顺嘴问一句,万一没去赌钱呢?
范咏志又策马跑到了碧梳坊,将正在赌桌上的温宜年拉了出来。
“你干吗?我这正赌钱呢!”温宜年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赌个屁啊!老三出事了!”范咏志硬生生的将温宜年拽上了马背,那力气得多大啊。
温宜年怔了一下,随后竟然直接用手在马屁股上猛拍一下。
啪!
马儿猛的跑了起来,得赶紧去救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