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姑娘的乌龙投水事件,夏家可是闹腾了好半夜。结果听说府里又招了贼,被赵管事抓住三个家奴,当场打死两个,还有一个跑了。
下半夜的时候,大太太夏胡氏突然发了急症,吐了大半碗血。不得不连夜请来大夫看诊,说是焦虑过度,急火攻心,需要清心静养。
这一天一夜也不知是什么霉星高照,夏府甚为不太平。
一大早,秋韵和浣碧也不知五姑娘发了什么疯,居然真的拿来《大梁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抄起来。
“秋韵,过来,给我磨墨。”
正在一旁假意添香实则在偷偷观察夏秀安的秋韵吓了一跳,放下手中香饼,心里七上八下地走了过去。
她发现五姑娘的字并不因为她变得勤奋了而好看,不过却多了一分按步就班和耐心,似乎在极为用心的要将每一个笔划写得工整漂亮。
“早上听院子里的照碧说,昨晚被赵管事抓住的三个家奴当场就打死了两个。另外一个叫福贵的给逃了,是不是真的?”夏秀安没有抬头,漫不经心地问。
秋韵吓得手一抖,结结巴巴道:“是……是的,好像是因为偷了主子的东西。”
“在这深宅大院,死个把奴才也不是什么事,那些不按主子吩咐不忠不实的人想必死了更不算什么事。你说对不对?”
经过昨晚的事,这五姑娘又活蹦乱跳的站在面前,惴惴不安了一夜的秋韵哪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扑嗵”一声就跪到地上,把头磕得“邦邦”响,“五姑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不敢奢望去二少爷屋里了……求姑娘饶命……”
“秋韵,你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呢?”夏秀安放下笔,温温柔柔地看着她,“你要明白,现在不是我要你的命,而是指使你做事的人想要你的命。现今能保住你命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了。”
秋韵也知道这个理,“还求姑娘救我……”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不追究,看破不说破,即便是赵管事,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是?”夏秀安又垂眸提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出一个稳字,“但前提是,你这命,究竟值不值得我保?”
事情干砸,连福贵和那两个家奴都不能幸免于难,秋韵哪有不知性命早被提在裤腰带的道理?
她连连磕头,哭道:“姑娘,是奴婢错了。奴婢日后再也不敢生二心,一心一意只服侍姑娘,求姑娘一定要救奴婢……呜呜……”
看秋韵倒是哭得情真意切,夏秀安也没想怎么为难她,只道:“一个人的真心多不易啊,我不需要你的什么真心,我只要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好在你和浣碧未对我做出太过过份的事,起来吧,暂且你们两个还留在我身边,日后若再图谋不轨,想必赵管事那边会不吝收拾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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