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安目送未多看她一眼的徐澜庭离开,心里有些泛酸。
她走到夏秀安面前,有些控制不住的尖酸,“徐将军为什么要救你?”
夏秀安奇道:“救死扶伤,不是他身为将军该当的职责吗?何况……”
她笑得不正经,“之前你为我挡周姬,徐将军见姐姐心地善良,不是还摸了姐姐一把,不知姐姐当时有何感觉?”
夏兰安心尖一颤,尽管被踹的地方还闷痛不已,可那手臂的灼热更甚,顿时红了脸,“你胡说什么?他那是救我,哪里是摸?”
“一样一样,救的同时也摸,让人羡慕嫉妒恨哪……”
这话说得夏兰安心里一甜,之前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就你嘴碎……”说完,就不好意思地跑出去安慰赵老夫人了。
把一应的事情安排好,本萌死志的夏平安此时一脸嗔怒地进来,摒退左右,问道:“秀安,你今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夏秀安一骨碌坐起来,将夏平安拉在身边坐下,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姐,我说过,以后都换我来保护你。今日发生的事,只不过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夏平安想推开她,无奈被她两臂缠得紧紧的,只得说道:“你又在说什么浑话?”
“我不是在说浑话。”夏秀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沉静,“之前父亲让我罚抄大梁律,上面有写,凡谋逆不轨所得非法财物,或充公,或退返原主。当日姐夫因为周姬,姐姐的两间绸缎庄被怡红院抢走,不仅让姐姐没了颜面,连生活来源也给全部切断。如今怡红院老鸨犯案,且还是和杀五人夺新兵器图纸的反贼有干系,是乃十恶,按律,怡红院查封,所有人下狱定罪,同时所得财物有主的返还,无主的充公。姐,芷烟绸缎庄马上又会回到你手上了。”
“你……”夏平安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张明明熟悉却又感觉陌生的面孔,“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
夏秀安点头,“不过绸缎庄被还回来后,为了保障姐姐日后的生活不再暗淡,我希望由我来打理。每月,我都会按时给姐姐送银子过来,以免姐夫日后再把绸缎庄的主意。”
“你别给我扯这些。”夏平安也不是傻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一个郝大海的?又是怎么诓了景轩哥跑去怡红院,还恰好看到了什么飞鸽传书,还有……”
“姐姐的问题真多。”夏秀安改而抱住她脖颈,亲昵道:“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郝大海的事情,是我前些日子日日跑去父亲书房假意看书时找父亲探到的官场内部消息。于是我就以此做文章,找了信鸽,给景轩哥透露消息,让他喝了逗引信鸽的药,便成就了今日的事。不过,至于在怡红院真的出现了拿着新兵器图纸交接的人,纯属巧合,也当该怡红院气数已尽。”
听完这席话,夏平安抚着夏秀安的发丝,一阵沉默,好半晌,才叹道:“秀安,是姐姐错看你了。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所以姐姐,日后再不要有不好的想法。娘亲已经不在,这世间,只有你才是我最亲的人。如果你都不在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岂不是更是可怜?”她眼里尽透着希冀祈望之气。
夏平安眼眶瞬息就红了,摸着她眉眼,又是高兴又是酸楚,“好,姐姐答应你,不管生活再艰难,姐姐一定都会陪你走下去……”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事,“秀安,之前周姬挟持你的时候,我看你脖子上光光的,你的玉璇玑呢?”
夏秀安一怔,“什么玉璇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