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第一个跟了出去,生怕安月冲动之下,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潇思语紧跟在两人身后,安月急躁、乔静温柔,两个人,她哪个都不放心。
薄佳奕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票放在桌上,做好善后工作之后,快步朝着街对面走去。
步子飞快,步伐却一点都没乱。
安月冲到二人面前,双臂伸展开来,拦住二人。
秦明愣怔的看了她几秒,才认出来她是谁。
这也不怪他,两人只见过一次,那次吃饭,他还一直心不在焉的,一共也没看安月几眼。
安月就不同了,李芸的朋友圈相册就是她和秦明的合影,安月总能看见,自然印象深刻。
她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上,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扬着下巴看着他。
秦明这才后知后觉的收回手,往身侧跨了一步,拉开与那个女人之间的距离。
“好啊,秦明,李芸说你今天加班,很忙,你就是这么加班的?她重感冒又咳嗽,带病去婚房盯装修,你呢?没空跟未婚妻吃饭,也=没空盯装修准备婚礼,倒是有空陪别的女人压马路嘛?“
秦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是我朋友,我们见个面吃个饭也无可厚非,至于装修的事,我全权交给了装修公司,李芸非要去婚房盯着,我也没有办法,婚礼也一样,有婚庆公司,根本就不用操心。”
“不用盯着?不用操心?你这意思,还是李芸做错了?”安月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舒了口气,又道,“本主不在,装修公司一定会想办法偷工减料,也不会尽心尽力装修,婚礼的确有婚庆公司,可请帖啊、喜糖盒子还有现场布置的很多小细节,都需要和新人敲定,人家婚庆公司总不能代顾客做决定吧?”
秦明不以为意的挑眉,“这些都是小事,请帖、喜糖盒子的样式,又不影响结婚,随便选一个就行了。”
安月被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气了个够呛,三个闺蜜也觉得他这样说很过分,好像他既不在乎婚礼也不在乎婚房,更不在乎未婚妻一样。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结婚?
“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结婚是随随便便的事吗?你都要结婚了,还在路上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对得起李芸吗?她对你那么好,事事以你为先,你就忍心如此对她?”
鄙视的目光在秦明和那个女人脸上扫来扫去,女人低垂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秦明把她拉到身后,阻断了安月与她之间的目光接触,无所谓的耸肩,“婚是她要结的,婚房是按照她喜欢的样式装修的,婚礼也一样,既然你是她的闺蜜,那我想你应该能代表她的态度,我会妥善处理此事。“
说完,拉着身后的女人,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话还没说完呢,你别走啊……”安月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三个闺蜜齐齐拉住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狗男女”离去,怄得满脸通红。
“你们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上便道,倚着树干,双臂交叉在胸前,小脸气得又红又白。
“继续说下去,不但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事情更糟。”乔静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肩膀。
“是啊,你没听到吗,他说婚是你闺蜜要结的,婚房婚礼都按照她的意思进行,很明显,他对这场婚姻,持无所谓的态度。”潇思语一语道破天机。
安月愣了下,又听薄佳奕道,“最重要的是你闺蜜的态度,你跑来替她打抱不平,确定她不会怪你?若她有意对峙,早在看到照片的那天就亲自解决此事了。“
安月脑袋嗡的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果然是李芸打来了电话。
“你身体好点没有?”安月的声音有些发虚。
“你去找秦明了?”彼端的声音冷冷的。
“我是在路上遇到他的,看到他又跟那天那个女人拉拉扯扯,这才……”
“安月,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你现在跑去大闹一场,让秦明怎么想我?他以为是我指使你去的,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这不是帮我,是在害我!”
李芸打断了她的话,言语之间,全然是指责。
“我……我怎么会害你!我是看不过眼,才帮你教训下他。”
“我谢谢你,因为你,现在秦明要跟我分手,你真的害死我了!算我求你了,不要掺和我们的事了,我是成年人,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我爸妈都不管我,你一个闺蜜有什么立场替我出头?我很爱秦明,我一定要嫁给他,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会恨死你的!”
彼端的指责声越来越大,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只留下安月握着手机,眼瞳愣愣的看向远处,连个焦点都没有。
其他三人互相交换着眼神,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最难过的一定是安月。
可她们早就劝过她,她执意不听,今天三人都不知道,她约大家出来,竟然是守株待兔,若是知道,兴许还来得及阻止这一悲剧。
“你们说我做错了吗?”安月苦笑着,扯了扯唇角。
“你的心是好的,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乔静第一个发言,她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
“可不得不说,你用错了方式方法。”潇思语决定说出实情,好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安月求助的看向三人,“你们说,她是不是在气头上,才会这么说,等她气消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薄佳奕干脆的摇头,“她想保住这段婚姻,就势必不会再跟你联系。”
乔静和潇思语都很认同这种说法,李芸的老公是绝对不许妻子跟这么个定时炸弹继续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