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扶着由养直起身子,眯着眼望向李恪“假钜子年少有为,大秦之福”
“闲云野鹤,长幼又与天下何干岂能与茅公相较,一生事秦,造福乡梓”
茅焦抚须一笑“老夫一生就做主接了个寡『妇』回家,造福乡梓之说,愧不敢当”
两人一唱一应走至一处,李恪深揖“雁门李恪见过茅焦公”
茅焦轻身还上一礼“久欲相见,今日方得,假钜有心了。”
“我也欲见茅公久矣,请。”
“假钜先请。”
“不敢先于长者。”
“月下无人,岂有长幼”
李恪还欲再辞,岂料赵柏张牙舞爪『插』话进来“老汉本公子在此你说无人,欲辱我耶”
茅焦愣了一愣“敢问”
李恪一声苦笑,挤开赵柏扶住茅焦“旧赵安阳君,茅公唤他一声柏便是了。”
茅焦浑黄的老眼当时一亮“原来你便是鼎鼎有名的代郡安阳君”
李恪和赵柏同时惊奇“你竟知道我”
茅焦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前些日回了趟咸阳面圣,正好听陛下与扶苏殿下谈起你。你可知,新郑城中『逼』得张子房远循山林,你算是一战成名”
“噫”
李恪忍不住笑了一声“能让多智近妖的张子房慌不择路,这小子成名于世也是正理。只是皇帝如何得知”
茅焦拍了拍李恪的手“博浪沙一事,法吏又不是当真无能,岂能查不出背后主使只是陛下当初言明不再追查,张子房又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法吏不能先捕后审,这才任由他招摇过市。”
“那这一次”
“有安阳君冲锋陷阵,张子房博浪刺秦之事此番闹得『妇』孺皆知,法吏自然是再无顾忌。若张子房晚走一步,又或是在出走时少些设计,他早沦为阶下囚了。”
李恪撇了撇嘴“说这许多,还不是叫他跑了”
茅焦笑了笑“天下通辑岂能与先前等同,张子房虽逃得了一时,但大秦之世再无他兴风之所,他以智成名,出逃新郑,怕就是他最后一出良计。”
说到这儿,李恪与茅焦同时唏嘘。
然而赵柏不唏嘘,他乍听到始皇帝也在谈论他,整个人都像打了鸡血似亢奋起来,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仔细听。
他急切道“老汉,秦王政是如何评我的”
茅焦脸『色』古怪“你真想听”
“那是自然”
茅焦想了想“陛下似乎说倒是消了朕一口恶气。”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