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
托月有些犹豫,毕竟没人带丫头参加五国论道。
冰儿不以为然道:“规则上也没说不许带丫头,不,是不许丫头跟着。”
“……好像很道理。”
托月一时间竟找不到拒绝理由,是要善于利用规则嘛。
结果在第四项六艺论道上,大家就看到托月身后,跟着一个气质不俗的女侍。
很多人想提出质疑,可是又找不到一条规则,说参加五国论道不可以带侍女,只不过总有人忍不住趁机奚落几句。
“九姑娘,你是故意在拉低五国论道的档次。”萧盈盈一看到就忍不住挖苦,这句话从面上看是因为冰儿的出现,拉低五国论道的档次,实则是在讽刺托月身份太低。
托月也不生气,目中含笑道:“可惜呀,五国论道看的是才学……不然也轮不到托月区区庶女来参加。”
萧盈盈当众挖苦托月身份低贱,托月也毫不掩饰地讽刺她才学太差,差到景国不得不让她一个庶女参加五国论道。
萧盈盈向骄傲,两人的仇从此结上,以后怕是要不死不休。
“你连弓都拉不开,少在哪里得意。”
萧盈盈身边一名女子突然出声呛托月,托月拉不开弓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托月微微一笑道:“托月连内力都没有,昨天照样赢了论剑,不知换成两位一对四的话,有几成把握取胜。”
萧盈盈同那女子默契地相视一眼,若换他们中任何一人上场论剑,结果都是必输无疑,可是他们以不甘心就这样被区区一个庶女踩在头顶上。
“谁跟你说论剑,眼下是论骑射。”
那名女子故意转移话题,努力为皇城的嫡女们挽回颜面。
托月不知这女子是哪冒出来的,人家不客气对她也就更不客气,道:“拉不拉开弓对托月的影响不大,反正又不用托月去和亲。”
噗……
云齐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笑喷。
看着三女斗嘴,离王也有些无语,这丫头是专戳人家痛处。
萧盈盈瞬间明白托月话里的意思,万一景国输了和亲之事便不会取消,面色瞬间雪白。
托月看在眼内,却看着女子一脸好奇地问:“这位姑娘托月不曾见过,不知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千金。”
“是黎国公府上三姑娘。”
云齐嘴快,一下就报出人家姑娘的身份。
黎托月笑道:“黎三姑娘,别家的姑娘云三公子从来记不住,却记得黎三姑娘,偏偏你们又都排行第三,可见这是天定的缘份。”
呵呵。
云齐干笑两声,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黎三姑娘刚讽刺完托月,托月马上就为她拉仇恨,说萧盈盈最忌讳的事情。
墨衡宇皱着眉头道:“九姑娘,你向来不爱与人结交,为何今天一反常态,打听黎三姑娘的身份。”
托月看一眼黎三姑娘,冷哼一声道:“托月在为景国荣耀努力,却有人故意向托月泼冷水,托月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托月作主。”
呃……
黎三姑娘一脸愕然,从没想到托月还会告状。
应托月是在暗示他们,让她参加五国论道,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反对她就是反对皇后娘娘。
萧盈盈硬着头皮,咬咬牙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皇后娘娘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
“托月的父亲每天都上朝……哦对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轻舞姑娘眼下也在桃林,托月可以请轻舞姑娘来理论理论。就说黎三姑娘不服托月参加五国论道,意欲代替托月参加接下来的五国论道。”
托月自然不知道轻舞在桃林的事情,是冰儿在背后小声提醒。
提到皇后娘娘,黎三姑娘瞬间败下阵。
景国内,凡是质疑皇后娘娘的人,都会很快消失不见。
看到对方一脸惊慌的表情,托月似笑非笑道:“黎国公乃景国名将,作为名将之后,黎三姑娘自然是拉得开弓弦,驾驭得了烈马战车,此时换上黎三姑娘参加五国论道正好合适。”
“九姑娘误会了,若晴没有取代你的意思。”
黎三姑娘生怕会真的她上场,惊慌中急巴巴地向托月解释清楚。
离王轻叹一声道:“六艺论道马上开始,两位姑娘都退下,不要影响九姑娘参加论道的心情。”
萧盈盈瞪一眼托月,拉着慌得失了神黎三姑娘悻悻地离开,应托月她可以不放在眼内,其父大理寺卿应大人却一直是让人忌讳莫深的人物。
“你何苦吓唬他们?”
送走两位姑娘后,离王轻声责问,不过此事也不全是她的错。
托月不以为然道:“托月也不想吓唬,谁让他们不懂规则呢。”
“什么意思?”古书玉不解地问。
“五国论道中途不能换人。”墨染尘面无表情回答。
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完,离王一脸认真问:“九姑娘,不是本王怀疑的实力,射箭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托月看一眼不远处六艺论道的入口,淡淡道:“离王殿下放心,托月不会拿景国的荣耀开玩笑,托月若有无法解决的问题一定找诸位商量。”不找他们说明难题已经解决。
“本王相信你。”
离王向来知道,托月取胜靠的是脑子而不是气力。
他们一行七人走到六艺论道入口前,四国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们,目光聚焦点却是托月。
项渊看一眼沈香宜,沈香宜马上道:“应姑娘一直蒙面纱不肯露出真容,是相貌太丑陋无法见人,还是别有所图?再说你一直蒙着脸,如何向几位先生证明你的身份。”
“沈姑娘所虑极是。”庞如雪也马上出声附和,大声道:“谁知道景国为了胜利,会不会使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所以如雪希望应姑娘能摘下面纱,让大家看清楚你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