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一脸得意道:把几位兄长扔到三叔父军队里磨炼,再过一年半载回来参加春闱,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眼红我们应府。”
“你父亲自是目光长远,不然母亲当年怎肯下嫁给他。”
“是嘛。”托月故作不信道:“女儿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长得好看才肯下嫁。”
“找打,连母亲也敢取笑。”
大夫人佯装作是要打教训托朋,事实只是轻轻拍一下。
以大夫人的性子受了这样的气,自然不愿意久留,编说托月方才吃撑了现在不舒服,再跟三夫人母女俩打过招呼,就匆匆离开云府。
回去的路上,托月才对大夫说了真相,请她暂时不要对外提起受气的事情。
蓦然听到真相,大夫人被吓了一跳道:“你意思是,墨夫人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托月道:“自然是真的,官员私底下再怎么交恶,表现上还是装着和和气气的。婚约是皇上恢复的,所以墨夫人再厌恶女儿,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不会跟母亲说那样的话,除非是被操控。”
“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蛊?”
大夫人忽然冒出一句话,托月马上否定,道:“傀儡蛊要在人死后才起作用,可墨夫人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女儿才这么急着回府,就是想像给父亲报信,听听父亲对此有什么看法,或许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到底是什么东西操控他们的思想,托月自已也想不通,忽然马车一个急刹,大夫人差点摔倒幸好托月手快。
“怎么回事?”托月问。
“回大夫人,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九丫头……”
“母亲别怕,女儿会保护你。”
托月第一时间先稳住大夫人,才对车夫道:“看得出是哪条道上的吗?”
车夫人都府上精挑细选上来的,平静答道:“回九姑娘,从站姿看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暂时看不出谁派的。”
托月想到书房里,关于双生天石内部的记录,担忧这些人是用来拖延时间的,当机立断道:“黎妈妈和秀禾,你们上车陪着大夫人,我来打发他们。”
“他们交给我,你们去保护大夫人,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马车。”
托月一跃到众人面前,看着拦他们马车的人道:“就算你们曾经是为景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竟与我应托月为敌,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动手吧。”
站在最前面的人道:“还怕你一个小丫头。”
托月弹出龙隐剑,直接挥出一剑,方才说话的人瞬间脑袋与身体分家。
“真不愧是应烘云的女儿,果然是青出于蓝胜天蓝,是一个比一个更加心狠手辣的。”
“你这是在为自已立贞节牌坊吗?杀人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心狠手辣。”托月一边挥剑一边挖苦对方,每出一剑从不落空,不是死便是重伤。
跟从小就接受杀手特训,且天赋过人的托月比,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很普通。
托月杀他们如同割韭菜,他们的数量也如韭菜,不过再多也奈何不了手中一把剑,领队看着兄弟被杀刹那间眼红。
这些都被托月看在眼内,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将士理由当战死沙场,为家族父母妻儿争取荣耀,而是不是干些见不得光的,枉送性命的勾当。”
“你们若肯收手,我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情,还可以为你们写荐书,推荐你们到我叔父的军队当差。”
托月一把长剑舞得如流光飞舞,不停地重伤对方道:“应家军的人数虽不是很多,在边城却是战功累累,赫赫有名的王牌军队。”
拦截他们的人有些迟疑,正如托月所言,应家军人数不是很多,却是最精锐的军队。
无论是人员还是武器,都是景国最先高端的,即便面对多于两部的敌人,他们依然能轻松取胜,他们的威名早就传遍景国所有的军队。
“是当马群里的骆驼,还是当别人影子下面的阴影,你们自已选择吧。”
“应家九姑娘果然是个人物,这种情况还不忘拉拢人心。”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拦在托月面前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
来人不仅带着面具,还带了变声锁的,原本来的声音被隐藏起来,托月分辩不出对方是谁。
通过来人的身形判断对方是男性,面带笑容道:“请对为自已卖命的人客气一点,不然有一天他们会弃暗投明。”
托月说话的语气很客气,声音清冷中有着女性的柔和,手中的龙隐剑一点也不客气温柔,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剑。
这一剑只是为试探,托月并没有出尽全力。
来人似乎不太习惯托月的风格,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他差点就被一剑刺中要害。
似是为了证明自已是有用的,反手就连续回敬托月三招,可惜无一能刺中托月,每次都被托月以极小的距离避开,就像是计算好了他的攻击范围,只是算得也太绝。
“你的修为比起江湖七恶……是强还是低。”托月边出招边问,来人没有接话,而是一招接一招进攻。
“怎么不说话?”托月面带笑容道:“怕被我认出身份吗?其实不用怕,因为你的身份一定会被揭穿。”
“江湖七恶联手都打不过我,你有几成把握……”托月出剑的速度加快,配合上诡异步法,来人勉强的避开几招。就被一剑穿透心脏,再一剑脸上的面具被劈两成边。
面具砰砰两声跌落在地上,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随即在龙隐剑残留的剧毒下腐烂。
托月收起龙隐剑,面无表情地看着原先的杀手,领头的迟疑一下终于下令撤退,地上的尸体最终都化成一滩水渗到地下面。
赶紧走敌人,托月却一点也不高兴,闷闷不乐地赶回应府。
应府一派平静安然,大夫人不参和外面的事情,托月自已去找应老爷说宴席上发生的事情。
恰好周先生也在场,两人听完托月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好半晌周先生才道:“莫非轮回教研究出什么新蛊虫,能免控制人的思想。”
关于这点,父女俩默契地摇摇头。
周先生叹气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藏书阁四位老祖宗,天天念叨着你。”
托月也学着轻叹一声道:“大概还需要三四天,几位老学究若真得急着要,可以让墨染尘帮忙,他在古文字上的造诣不比学生差。”
“……”周先生正想拒绝,忽然笑笑道:“你个鬼丫头,敢在我们面前需要心眼。”
“您到底帮不帮嘛?”托月一点也不掩饰自已的目的,除了想见墨染尘,自然是要问部墨夫人的事情,看她对当天的事情有什么反应。
“行行行,赶紧处理手头上的事情,过期不候。”
周先生自然明白,她不要是见墨染尘那简单,而是问清楚事情是否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