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怒道:“阙菲雅你好大的胆子下药陷害!”证据确凿,气得怒发冲冠。
阙菲雅恢复平静,镇定道:“祖母,此事确不是菲雅所做。菲雅半月前就已换成玫瑰香,不知今日香炉何因变了香。”
老夫人看阙菲雅一脸坦然镇静不禁狐疑,可先自己和惋儿被害难受得紧,实是怒气翻涌:“证据确凿,你有何开脱?”
“回祖母,菲雅没有开脱。菲雅自己也狐疑不已,不如叫菲雅的婢女粉霞来问,她是一直管理翎羽阁香炉的婢女。”诚恳道。
“去叫。”
…
粉霞带到,一路上忐忑不已,感觉出了大事。此时看众位主子也是瑟缩得很,跪在地上低眉顺眼。
“祖母,请容菲雅问粉霞几个问题。”
“嗯。”
阙菲雅走到粉霞边道:“粉霞,你一直管着我阁中香炉。我很信任你的,可香竟换成了沉怡香,这你如何解释?是我纵容你到香都能随便乱换的吗?!”
粉霞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姐小脸煞地白了,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是机灵的一等婢女,听出了主子语气虽温和实则带着厉色,如若她不顺了小姐的意,那她的家人…
她脸上突然涌上愧意和决然,瞬间跪挪着腿双手拉上阙菲雅的裙角,泪流满面,“小姐,是奴婢对不起您啊,是奴婢的错贪图小姐的玫瑰香,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换了以前用剩的沉怡香,好将小姐的玫瑰香据为己有。都是奴婢的错,害了小姐啊!”
阙菲雅看着痛哭忏悔的粉霞眼中有着痛心和不舍、失望,“粉霞,你的贪心害了祖母和各位姐妹,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说着,转过身去,声音带着沉痛和颤抖:“任凭祖母处置。”不忍再看。
好一对苦情主仆、感恩肺腑潸然泪下,感动到要哭了。
老夫人听出缘由,厉眼看向粉霞:“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粉霞的哭声渐渐远去。阙菲雅脸色愧然、自艾道:“祖母,是菲雅的错没管好下人犯下大错,请祖母降罪。”
老夫人怒气难消,看了阙菲雅一眼:“你也是无辜的,但不严管教下人终是疏职,自省院中三日。”
“是,祖母。菲雅这就去认真反省,告退。”诚恳禀退。
众小姐纷纷告退。
阙映惋将温茶递给老夫人,“祖母,放宽心。此次事件下人们定乖顺伺候主子。明儿可是枝姐姐十五及笄的日子呢,府内定要喜庆喜庆,再帮姐姐看看可有合适的夫家,祖母说是不是?”
“惋儿说得对,明儿府可有的忙了。”是该给枝儿找个好夫家,这是祖上的荣耀和责任。妍儿也是,说是为母守孝三年,现都十八了,也得帮她找个好夫家。
福如阁旁的某个树杈,这能看到屋中的一切。一声轻笑:“一路走来,这的戏也不弱。个个都是妙人,去哪位小姐阁中一会呢?”枝叶轻颤。
这里的文字,相比现代的有一点繁复,不过渊博并且有原主记忆的她都能看懂、能写。
回到烟柳阁,阙忆染抬头望着高高的牌匾,轻笑,“多么妖娆的美名。”跟妓院似的闺阁名。雅姐姐的思想真是奔放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