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小心拿着簪子下去包装。
望着窗外昏黄。这身子虽习武,但也只比常人强健些。身体素质,像弹跳力、耐力、爆发力却是一般般。
走出屋,遣退了恭候的几名婢女,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想起了以前的器械室,有股大展身手的冲劲!正准备动手动脚,这长长碍手碍脚的衣裙,又厚又热又废料。
思,走回屋,提笔在纸上画了以前她穿的练功服,漂亮又干净利落,再微微结合古装的样子就画成了。再看看手中的次笔、次纸、屋中的平平设施,有必要改善一下这日子,得出人头地!
秋禾很快回来,手中端着一个平整小盒,还算精美,有些淡金的勾边。
“放下吧。这几张画上的衣服你找人快速缝制,记住要好的绣娘、好的衣料,颜色分别是白、淡绿、黑,阁里的钱、饰品随便拿,不够找我,下去吧。”
出屋,跑步机、小腿弯举器、握力器、划船器、弹簧拉力器,一个个高大威猛的器械设备在眼前浮现。
余晖的最后洒落,傍晚提前的点点幽黑,少女天黑前洒下的迷蒙光彩,那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中透着无奈,仿佛天地与其共鸣、轻叹,淡淡忧伤让人心悸。
暗中人虐心地想要走了。枝叶轻颤。
“谁?”阙忆染回神,向动静处速去。这身子果然没速度。
暗中人一顿,不可遏制停了一拍。
更阴黑的枝叶下,少女一手牵开,翠绿之中细嫩的小手说不出的莹洁。
她抬头,少女明艳的脸,更加无暇生动,令人窒息。那双眼墨黑似潭,像要无可自拔陷进去,这绝对是他见过最美的眼睛。
一丝清香从女孩身上飘来,似是风在吹。她的墨发轻轻摆动,双眸凝定曜石般。
阙忆染入眼则是丰神如玉翩翩俊逸,轻佻的眼和痞味的嘴角,一身名贵的白袍,更添飘然。
“公子出来说话吧。”开口转身,走向院中石凳。
没有想象中的斥责打骂,而是轻飘飘的过来聊。阮丰玉俊眉挑了挑,脚步生风地走向石凳坐下。
“公子何人何家?”双眼看着远方要降下的黑夜。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透出宁静悠远的飘渺感。
“阮丰玉,右相之子。”看着少女,直率道。
“躲在树上干什么?”淡淡。
偷窥啊,不是该问为什么偷窥吗,偷窥该怎么说出口。
接着道,没有为难的意思,“为什么偷窥?”
“好奇。”轻笑,可是她根本没有转移视线。
“过分,万一我先前太累沐浴更衣怎么办?”轻轻开口,一如那缓缓挂起的月亮。
阮丰玉一噎,惊异看着少女静静望月,半晌不能言语,有这么直言不讳还说话惺忪平常的小姐吗?
“你没沐浴更衣,我也不算过分。”透着无赖和戏耍。
“嗯。你偷窥女子闺阁逃跑未遂,索性快人快语,收精神损失费黄金百两。”轻轻一如那缓缓闪现的星辰。
颗颗星星环绕她身畔,黑眸仿佛倾下银河,迷离醉人。难道开头那一阵疑问都是为了这一个?